子都不顧了,騰出手左右開弓,狠狠扇了劉七兩個耳光!

劉七被她打懵了。他出道十多年,那次曾被女人打!心中立時大怒,眼光也帶上了十分的陰狠之意,森森一笑!

許菱正與他怒目相對,見著他那冷笑,生生打了個寒顫:完了!我竟然把這變態惹惱了!

劉七從箱中摸了樣玉器,掐住許菱的下顎,就往許菱嘴裡塞。一邊溫柔道:“許姑娘,張嘴。劉七也是為你好,免得你受不住時,咬舌自盡……”

許菱被他嚇得搏命掙扎,漂亮的臉蛋都被劉七捏得變了形,看著那叫一個悽慘。

卻聽蕭浩瑞開口道:“夠了。下去。”

劉七一驚,立時停手,爬下床施了禮,退了出去。

許菱心中一鬆,這才把頭悶進被子裡,一抽一抽地開始抹眼淚。

許久,許菱抬頭。

蕭浩瑞坐在床邊看她。

她心中有些委屈,卻也有些歡喜。這個人,待自己總算不是那麼無情。

她坐起身,撲到蕭浩瑞身上,抱住他。正想著該怎麼說話,才能既表達自己的感激感動,又不顯得忘了身份。蕭浩瑞卻動了。

他一點點掰開許菱的手,緩緩道:“你倒是有膽子,竟然敢打劉七。他現在不知會用多少法子暗裡整你,我先讓他回去冷靜冷靜,明天再繼續。”

許菱石化了。

蕭浩瑞掰開了她,起身道了句:“若再做事這麼沒分寸,下次我不會救你。”轉身就要離開。

許菱反應過來。她心裡堵得慌,卻沒時間傷感,連忙掀了被子,光著身子赤著腳跑下床,從背後緊緊抱住蕭浩瑞。

她冷得微微顫抖,因此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想盡力貼緊他。

但這種親密居然更讓許菱難過。身為蘇顏時,她何曾愛得如此恐慌,如此委屈,如此……卑微。

許菱側臉貼上蕭浩瑞的背,感受著那人的體溫隔著衣服傳來,喃喃開口道:“殿下。我知道你的思慮。你教我的琴棋書畫,還有今晚面對大皇子該有的反應,都是為了讓我更像那個女人。”

“可是,你有沒有聽過邯鄲學步、東施效顰?”

“我不是那個女人,若是跟著她的模式走,只能丟了自己。你也是男人,難道你會真正在意,一個沒有自己個性的女人?”

“魚遊於水,豹奔於野,鷹翔於天。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道理,我也一樣。我自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幫你達到目的。”

許菱剋制不住流下淚來:“殿下,我是個值得留著個性的人。求求你,不要再教我了。”

蕭浩瑞直直站著。那個女人全身冰涼,唯獨那喘息噴在他的背部,隱約有一陣陣溫熱的溼意。

蕭浩瑞掰開許菱的手,什麼都沒說,就這麼開門,離去。

一個月後。

京城外郊,小破瓦房。

許菱卯時起床,開啟幾乎快要見底米缸,抓了一小把米,生火煮粥。然後拎著一桶衣服,去河邊洗衣。

河水冰冷刺骨,許菱衣裳又單薄。她在寒風中拿著棒槌足足洗了一刻鐘,凍得嘴唇發紫、手指紅腫,這才洗完回家。

還沒到家門,就見著一六七歲的小男孩坐在門口,見到她回來,跑上去喚道:“姐姐!”

許菱抓住他的手,繼續往家走,邊走邊道:“小滔,這麼早起來了,爹爹呢?”

許滔被許菱的手凍了一下,反而兩隻手一起握住她的手,一邊對著許菱的手呵氣,一邊道:“爹爹還沒醒,姐姐你手好凍。”

許菱笑了笑,搖頭道:“不礙事。”

現在許菱的身份,是許滔的姐姐。他們的爹爹許建明是一個落魄秀才,中年喪妻,生活潦倒,靠著學堂那點稟食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