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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躁。

這絕對不會只是多次攻擊不中產生的不耐情緒。

相比之下，她的這種情緒更像是想要越早結束戰鬥越好，一分一秒都不能等的煩躁和著急。

捂著側腹的動作，也落在了小女孩眼裡。

“發現了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小女孩的眼光，淺神理奈索性不遮遮掩掩，服從自己身體的意識把手搭上了右側腹部。

並不是叉腰，而是捂著，像是受了什麼傷一般。

“只不過是一點小小的副作用罷了……”

雖然這麼說，但是這個副作用其實並不小。

痛覺。

這個世界上有得到就有付出，尤其是魔眼。

美杜莎獲得了石化的魔眼，於是她變成了女妖，最後死在HARPE之下。

蘇夜獲得了直死魔眼，所付出的代價是曾經死過一次，並且始終要面對著一個充滿死亡的脆弱世界。

而淺神理奈的魔眼，是扭曲的魔眼，付出的代價，則是疼痛。

每一次使用這種能力，少女就會感覺到來自腹部和腰部像是針刺刀砭一般的痛苦。

那是以人的身體，使用非人的能力的代價。

所以隨著攻擊次數的增加，淺神理奈的疼痛感也會不斷上升。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身體這麼尖叫著。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樣，每一次抬手都彷彿骨頭變成了仙人球一般攢刺著肌肉，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往脊樑骨裡通入了一根燒紅的鐵條——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不斷無視著身體的尖叫，淺神理奈一向都是這樣戰鬥的。

通常都是一擊必殺的她，從沒有想過還會面對這樣痛苦的情況。

痛覺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而是次方的疊加。

如果再這樣下去，估計很快自己就要疼得動不了了吧？

但是還沒完……

咬開一個玻璃瓶塞，往口中倒入了一些奇怪的藥水。

難以形容的表情，就像是到了極樂一般輕鬆了的感覺。

“真是不想用這玩意……”

撇了撇嘴，淺神理奈把空空如也的瓶子隨手一扔。

不需要解釋，蘇夜知道那是什麼。

止痛劑。

並不是和止痛藥一樣的東西，那是完全封閉痛覺，讓自己處於“無感覺”狀態的，算是毒藥的東西。

雖然止住了疼痛，但是身體的傷害是依然存在的，如果一直處於這種狀態下戰鬥，或許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這也是淺神理奈不想用的原因。

“扭曲吧！”

再次瞪眼，無形的力量再次將周圍扭曲粉碎。

當然，蘇夜再次躲開了。

但是，卻被扯碎了一絲衣角。

“看樣子，你也不是完全躲得了嘛。”

淺神理奈溫柔的笑著，向前走了一步。

“……”

看了看衣角的碎片，蘇夜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撫摸著手背的寶石，華光閃過，身上的衣服被另一套紅色的衣服替換了過去。

火紅的唐裝繩釦斜領，略微蓬起的短袖末端有一截寶藍色的像是緞帶一般的裝飾，下身穿著一條適合大幅度活動的運動短綁褲，雙腕上綁著簡單的緊身護腕，簡單來說，就是非常適合高速而大幅度活動的裝束。

“哦？這個裝束，是打算繼續躲來躲去？還是說，終於打算被我幹掉了呢？”

淺神理奈笑著，繼續踏上了幾步。

“——”

沒有回答，或者說，蘇夜出現在手中的長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