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我身邊。

“家母去世了,我戴孝。”

“呵,對不起。”

“沒關係。”我說:“我們遲遲早早總得走向那條路。”

“但是你不像是個消極的人。”他說。

我笑笑,“你住在宿舍?”

“不,我在鄉下租了一間草屋。”

“不請我去喝杯茶?”我問。

“你很受歡迎。”他禮貌的說:“只可惜我尚未得知芳名。”

“你會念中文?我沒有英文名字。我姓姜,叫我姜。”我說。

“你是公主?”漢斯問。

“我當然是說笑,公主一生人中很難見到一個。”

“見到了還得用三十張床墊與一粒豆來試一試。”他用了那著名的童話。

“我們騎馬去。”我說:“原諒我的美國作風?穿牛仔褲騎馬。”

馬伕替我置好鞍子,我上馬。

“那一邊?”我問。

“跟著我。”他說。

他不是“說”,他是在下命令。聽說德國男人都是這樣。

我們騎得很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