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季雲流安安靜靜,聲音甚至還帶了點自責,“這事,女兒本不打算說,怎麼說,七皇子與我都是私相授受不合禮數的,只是當日七皇子態度堅決,贈玉舉動不容拒絕,女兒不敢再推卻,自從戴了玉佩之後,本一直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如今聽母親這麼一說,我,我心中高興了一些,七皇子這樣的連番舉動不是調侃於我。”

陳氏一團漿糊的腦中瞬間清白,這私相授受不是自家女兒不顧廉恥貼上去的,而是七皇子一窩心思確實對自家女兒上了的心的!

想通這一層,陳氏由陰轉晴,臉上瞬間明媚:“好孩子,你是個懂事的,七皇子亦是個好孩子,這親事,母親是徹底放心了。”

說著把玉佩再放季雲流衣襟內藏好,“這玉佩之事,只是咱們娘倆說說,私下裡,不可與其他人提起,免得有心人抓住把柄,對你名聲有礙。過幾日,怕這聖旨亦會下來了,你且就安心等著做新娘子罷,這閨學,母親明日就讓人去請個嬤嬤來,咱們這皇家規矩亦是得好好學,可不能到時有任何閃失,鬧了笑話。”

陳氏一件事一件事的交代,最後拍拍季六的手,“放心罷,你父親說了,聖旨上頭,連婚期都定好了,正是你及笄後不久,來年的九月十八!”

季雲流一挑眉,原來聖旨上連婚期都定下來了,倒也好,反正遲早是嫁。

母女倆又說了些話,陳氏才離去。

玉珩這幾日兩點一線,只在國子監與皇宮中來回,寧石把他吩咐下來,該打探的訊息都打探清楚了。

他站在臨華宮書房中,低低向七皇子稟告:“竇念柏前日與昨日都在醉仙樓請客做東,請了詹事府的詹事與少詹事,今日,竇念柏親自又去嘉道銀號裡取了銀票,那銀票面額有多少不知道,但由竇念柏身旁的小廝人數來看,應是不少。”

玉七聽完,默不作聲了一會兒。

春闈在即,竇念柏買試題恐怕就是這幾日了。

“今日、明日繼續盯著,看他私下裡與何人接觸,一一彙報。”他低聲吩咐,而後又想到其他,“那君子念呢,這幾日有何舉動?”

“那君子念日日在屋內讀書,這幾日從未出過門,也沒有見誰登門拜訪。”寧石回答。

玉珩點首:“既然這幾日都未出過門,那君子念,就不必再派人盯著了。”這樣的仕子,跟著也掌握不到更多的資訊,這人大約就是個有真材實料的,日後高中,再想法子拉攏便是。

寧石退下不久,工部尚書把宅子修繕圖紙送了過來,七皇子選的三進宅子好是好,裡頭花木品種都貴明,但到底空置已久,許多的地方,尤其是正院更要好好修繕,且,玉七的意思是把溫泉所在的地方歸入正院,直接把溫泉放在寢室旁,所以這圖紙都要重新畫過。

玉珩拿著圖紙仔細看了看,覺得這樣的規劃頗為滿意,留下了圖紙,讓工部尚書先行回去了。而後自己拿著圖紙,離了宮門,去瓊王府。

看看天色,玉七在馬上邊走邊朝寧石吩咐:“你且去謝府,讓謝飛昂來一趟瓊王府見我。”

六皇子得了信,知玉七要來,倒也不再愁眉苦臉,站在二門處把人接進來,又吩咐廚房晚膳加幾道菜。

玉珩入了院子不久,謝飛昂亦來了,跨進書房,左右打量,嘖嘖嘖兩聲:“若不是寧石帶的路,我還以為我走錯宅子了呢,這瓊王府還真是……別有一番山間的田園樸素之風!”

荒蕪就荒蕪罷,還講用一個田園樸素之風形容一下,玉七不與他扯這些沒用的廢話,讓他過來,拿出紙就讓他寫上頭的題目。

謝三拿著紙仔細瞅了瞅,看了再看,抬起頭,看著玉珩,心中緊張的有一絲絲顫動:“七爺,這紙上可是破題、承題、起講、入題、起股、中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