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甲,孕育產子心生畏懼”

“且夫君異於常人,”她給花樓姑娘們送胭脂的時候聽她們嘮叨過幾嘴,男人就愛聽別人誇他雄風,這世上男人,無一例外。

方幼眠索性就應用了起來,“我也比較害怕所以才偷偷吃避子藥丸。”

怕喻凜揪住三番五次說她撒謊的事情,就著孩子的話眼,方幼眠多解釋兩句道,“祖母母親還有公爹都想要孩子,時常催促,夫君也說想要,我為妻婦不敢與長輩夫君言行相悖,便只能偷偷吃避子藥丸了。”

她的樣子語調都委委屈屈,喻凜看著,心裡因為她隱瞞許久不散的殘留氣也在這時候徹底煙消雲散了,漸漸坍塌淪陷

她幼年困頓,還不曾及笄便喪了親母,也無怪她不想懷,不敢生。

“再有川福樓一事,並非是我不想跟夫君一道去而故意推脫,實在是因為很多年不見沁宜,她難得來瀛京一次,本也想直言相告夫君,可夫君同僚有約且已經應下了。”

“只怕夫君疼我,出爾反爾不去那邊吃酒,被人詬病位高權重便不將人放在眼裡,怕夫君為難,這才出此下策,我我酒後失言口無遮攔,並不是真的想與夫君和離。”

“陸如安是沁宜心上人,她打趣我,我便想著打趣回去,不是真的有心”

方幼眠的話半真半假,說的句句都在點上。

多數是在喻家和喻凜的面上為他考慮,只是想著最後一句有些單薄了。

她腦中思緒轉了轉,越發與喻凜那邊靠了過去,胸脯,細腰,碰到喻凜的臂膀,她微微彎身,腦袋幾乎要貼到他俊朗的側臉。

眼睛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指,又啟唇說道,“夫君風光霽月,舉世無雙,我得夫君這樣的才俊為夫郎,眼裡斷然容不下旁人了”

方幼眠心裡都一陣惡寒,面上更是燒得慌

幸而這裡沒有第三個人聽見。

雖然沒有旁人,可她也羞赧到匍在喻凜寬闊的肩頭,手指往裡蜷縮,撓到喻凜的手背。

分明是手背被她無意的動作抓撓得有些癢,可不知為何,喻凜只覺得心尖癢,酥酥麻麻,癢得過分了。

他本就在坍塌的內心,更因為她這幾句肯定的低喃而越發肉浮骨酥起來。

“”

方幼眠講完之後,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她靜默片刻,微微抬眼偷窺喻凜的反應。

漸漸往上看過去,撞入一雙幽深的眸子。

方幼眠嚇了一跳,她被他看得緊張,就連心口都忍不住發燙起來。

正要低下頭去躲避,卻被喻凜給捏著下巴抬起臉來,又見到他幽幽不可測其深意的眸子。

看不懂喻凜的眸中深色到底為何意,可方幼眠感覺到危險,要被人從頭到腳拆吃入腹的危險。

她又咬唇,心生退意,甚至想要脫開男人滾燙的大掌,卻被他猛然攥緊。

天旋地轉之間,方幼眠被他捉到了腿上抱著。

本想掙扎起身,可一想到局面都打造好了,若是就這樣砸了,豈不是辜負了她前面的口舌。

所以方幼眠不動了,乖乖坐在他的懷中,緩緩朝著他的胸膛依靠過去。

喻凜被她乖巧的動作給徹底服帖住了,心裡那口氣順得不能再順。

他攬著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