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乾嘔著。

可是,我什麼也吐不出來,因為那裡堵著根橡皮管子呢。

於是,鼻涕、眼淚糊滿了我的臉上,邊上一個護士拿了一張衛生紙幫我擦了一下。她的眼睛真好看,我覺得她的眼睛裡帶著一絲笑意。

我覺得我這次真的是糗大了,嘔,我又開始了乾嘔,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我在被他們折騰得精疲力竭之後,這場檢查也算完了,我躺在那實在不願動彈。

“起來,檢查完了,你可以回病房了!”一個女聲響起。

“珍姐,我看讓他再休息一會吧,他肯定被折騰壞了。”

我滿情感激地朝那個聲音望去,又看到了那雙美麗的眼睛。這小姑娘的心眼真好,我想到。我可不願被她們瞧不起,雖然我自打出生以來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罪,但是,我好歹是個男人,是男人都不願被女人小瞧。

於是我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媽的,該死的楊醫生居然將老子一個人撂到了這裡,他卻和那個醫生一齊走了。

“還是我送你回病房吧!”剛才那個小護士伸手扶住了我。

呀,原來被女人架著的感覺還真的是很奇妙,我從十三歲以後,再也沒有一個女人能抱過我了,真是有點陶醉呀。

剛出了檢查室的門,那五個人就熱情地全都伸出手來,媽的,真是多事!我真想在他們一人身上都踹上一腳。

“謝謝啊!”我流著口水,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妙曼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後。

崛起與發展 二二、天上人間

我的檢查給快就有了結果,為我主治的那個大夫叫周煥文,“哦,羅先生只是患了比較嚴重的腸胃潰瘍,可能是由於長期的飲食無規律引起的!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得仔細調養一段時間。對待這種慢性病症呀,我的見解是多用中藥,西醫為輔,這才能治療得比較徹底!”周醫生站在床頭,輕聲說道。面對著我,實際上是說給楊大夫聽的。

“嗯,中西結合,周大夫果然見解不凡呀!”楊醫生也介面說道。

“哦,現在許多人大都盲目迷信西醫,認為西醫簡直無所不能。特別是象你我這樣留過洋的,大多對西醫嗤之以鼻,不屑一顧。認為如果提了中醫,彷彿墮了他們的名聲似的。幸賴我這是家學,這才發現其實中醫在有些方面,確實比西醫要管用些。”周醫生說道,這傢伙還真是自有見的。

不行,我得將他挖到我的手下去!

“這樣,羅先生先在這裡住上十多天,好生觀察一下!您就先休息吧!”

人都出去之後,我坐在床上,看著前幾天才買的一本義大利人杜黑的《制空權》,這是一本新出的對一戰中空軍的做用所做出的理論總結。

我正看了一半的書,這時,一名護士走了進來,啊,多麼熟悉的眼神。

“哎,先生,該吃藥了!”一個動聽的聲音從口罩後面飄了出來。

“啊,該死的口罩!”我竟脫口而出。

“啊,口罩怎麼啦?”那聲音說道,忙放下了手中的托盤,將口罩摘了下來,在上面仔細看了起來。

原來她們竟將口罩看得如同自己的臉面一樣。

她露出了自己的面容,天哪,我驚愕地張大了嘴,怎麼來形容她的容貌呢!

我呆呆了半晌,這想起一個詞來,恐怖,對,絕對恐怖。

眼前這個少女見我目瞪口呆,兩眼無神,不由輕輕一笑:“喂,楞著幹啥,快點吃藥!”

我的胸腔又彷彿被重錘撞擊過似的,立刻呼吸緊張,嘴唇發乾,心臟就象要跳出嗓子眼一般。“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恐怖呀!”我在心裡說道。

那少女好象對這種場面見得多了,卻不以為意,拿起桌角上的一塊溼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