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嗅嗅,又道:“難怪奶奶那麼疼你,竟是連雪嬌都比不得你,她那小丫頭怎麼會有你這等細心思……”

顧雪真看著蕭雨笙,那人顯得淡漠的很,看了她一眼非常客氣的笑了笑,清秀的眸子裡一片沉靜,沈沐陽看了蕭雨笙一眼,便笑著對顧雪真道:“顧二小姐有禮!”態度是恭敬也是陌生,只是心細如塵的雪真哪會錯過,他黑眸裡一閃而過的鄙夷。

“雪真見過沈公子,”她輕輕一作禮,同樣溫溫淡淡,不波不瀾,又看眼蕭雨笙,滯了下眼,有些呆,極快的也是一禮道:“表哥有禮。”

蕭雨笙立即溫著道:“二表妹。”聲音輕得似風兒拂過,只餘一地清涼,顧雪真心裡冰冰涼。

“你們幹嘛呀,這般客氣又不是不熟悉,”顧雪晴嗔怪道,看雪真先進了院,她緊著跟上,“雪真,大姐也看你這花包做得好,不如這次大姐和你一起繡制,給長輩們都弄一個怎麼樣,前幾日到也聽娘說,爹也是整晚整晚的哀聲嘆氣睡不著,也是,他呀定是想著你進宮的事,做為你的親人同,誰又不擔憂來著了。”

顧雪真插開話道:“大姐你們是來看奶奶的吧,我出院時她正睡著,恐是這會子要醒了,清兒和露兒都在房裡伺候著,那你們直接過去吧,雪真採hua一身髒汙,洗淨了再過去。”不等人作聲,她便極離了開。

雪真走進自己的房裡,呆滯的定了身,手中的花束掉了也不知道,“阿啞…你出來……”聲音澀苦不已,立即一抹高挑的身影從身後過來,顧雪真猛得轉身,頭一搭靠在她的xiong口,“別動,讓我靠靠…就一下……”

阿啞一動未動,只是溫熱溼潤的觸感,讓她漸緊起了手臂。

等顧雪真回到老夫人處時,不意外顧雪晴三人都離開了,老夫人臉上有異,一再開口卻都是話轉了個彎,顧雪真知道她的心思,晚上用過膳離去時,笑著說道:“奶奶,咱們是來遊玩的,雪真進宮就剩幾日,我們就什麼都不想,讓孫女最後好生的陪著你好麼?”

“雪真,你心裡定是怨恨了吧,苦命啊孩子……”

顧雪真安慰了老夫人,走出房門,這時天上落起了小雨,她慢步在院子裡,伸張了手臂只想感受這一刻的安靜,她紛亂起的思慮漸漸平和。

“小姐,回吧,雨大!”阿啞出現在身後,顧雪真清冷的臉上突然作笑,“阿啞帶我回房,用你那飛去飛來的功夫。”

隔日顧雪真算是閉關了般,發瘋的在自己房裡刺繡,老夫人看了她幾次,見人到沒什麼異樣,照吃照喝照睡,看到人也是喜著眼,便漸放了心。還好有沈氏三夫人陪著君老夫人,不然這轟隆的大雨,到讓人閒悶得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上山隔日就是瓢潑大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第三日才算停息。

顧雪真收了線尾,拿起手中的成果,是四個jing美的繡袋子,早先送老夫人的是“三木”的梅蘭竹菊四君子小圖,此次她繡制的是整面的大圖,同時在繡袋背面附上“三木”為四圖所提的四首小詩。說來慚愧,顧府的女兒從小便全心在刺繡上,故而難有習字的機會,她們姐妹都會繡字刺圖,但筆墨紙硯卻從來沒有用過。

這時已午後,門上有人敲響,顧雪真放下四個袋子,笑著開門,“奶奶,你就這般等不及了麼……呃,原來是大姐,妹妹還以為是奶奶……”顧雪晴笑著進房,“我當你什麼事這般忙了,原來是躲在屋裡刺繡呀!”

她拿起小桌上的荷包端看,眼上忌了忌,立即讚道:“二妹,你這手藝越發巧了,怕是現在連大姐也比你不過了吧。”她著笑眼看人,“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手藝卻得埋沒在皇宮裡了。”

“妹妹就繡著玩的,哪比得過大姐jing巧。”雪真伸手收桌上東西,顧雪晴拿了其中一個梅花荷包,眼裡晃了晃,“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