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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二貝勒成親之事,但是,紙包不住火,貝勒爺能瞞她多久?忘魂散需隔日服,只要有一次疏忽了,格格什麼都會想起來,她會想起與二貝勒的婚約,會知道、猜到您用藥迷惑她,她恐怕對貝勒爺更會……恨之入骨。”
宣臨深深地蹙了一下眉。
“我知道,我若想要用這一記險招,勢必要揹負著她有一天可能會記起一切的風險。對她下忘魂散是我最不願意做的事,如果可以,我寧願在每一天的相處中,讓她慢慢愛上我;我要的是她永遠的真心,而不是忘記了宣豫之後這短暫的情意。但是,太遲了!如果燻尹尚未愛上宣豫,我可以用半年、一年,甚至更長久的時間等她愛我,為了等她長大,十年的時間我都等了,還在乎再多等幾年嗎?她值得我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等!但是,她竟親口對我說她愛上宣豫,她要嫁給宣豫!”
宣臨重重的閉了閉眼睛,停頓了片刻後又道:“我知道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就像我愛上她,十年的時間與距離也動搖不了我的決心。我可以等她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可是,我不能花一輩子的時間來等一顆早就交給別人的心,最後換來的卻是絕望!”
“貝勒爺……”赫圖倫不由得喟嘆了。
“我是煞星,一出生便剋死額娘與太福晉,所以,所有的人全離得我遠遠的,當我是瘟疫!要一個剛出生才滿月的嬰兒揹負這樣沉重的罪名,被隔離在北苑離群獨居,沒人過問、沒人疼,有誰能體會那是什麼滋味?可燻尹卻是第一個全面否認那些流言,主動親近我,把自己許給我的女人!而我阿瑪卻把原本屬於我的女人許給宣豫,你說,這口氣教我怎麼咽得下去!”
赫圖倫一直以為宣臨不在乎,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宣臨不是不在乎,而是──痛得太深,所以麻木了。
二十四年來,從沒聽他替自己辯護過一句,任那些抹黑他的流言在王府中傳來傳去。
可是,貝勒爺也是人,在自己阿瑪視他為煞星、是凶神之後,燻尹格格的那句信任,對當時年少的貝勒爺有多麼彌足珍貴是可想而知的!直到今天,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貝勒爺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她了。
宣臨一字一字地道:“我要她,只要能夠得到她,什麼方法都可以。我說過──就是再卑鄙的手段,我都使得出來!”
不惜一切代價,燻尹只能屬於他,沒有人可以跟他搶,就是親手足宣豫他也照爭不誤!
次日上午,燻尹剛用完早膳,丫鬟們還在收拾碗盤桌面的時候,宣臨就來了。
一襲深藍織錦描銀邊的對襟長褂被他寬闊的肩線撐起,同色系的束帶勾勒出他尺寸恰到好處的腰身,適度地烘托出他尊貴的氣勢;宣臨那落拓不羈的潛含性格完美地被掩藏在那其合身而優雅的裝扮下,取而代之的是他偉岸沉穩的懾人氣質。
一個人怎麼會有那麼多種面貌呢?昨天的宣臨溫存得像一罈醇酒,濃烈熾熱的情感教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為之沉醉,而今天的他又多了一種沉穩內斂的氣質,只是凝視著她,就能無言地擺佈她的心絃。
燻尹無法不被他多變的氣質所吸引,他像是在上天眷顧下所誕生的,出色的容貌完美得不像是凡人;天生出眾的本錢固然是神所賜予,而複雜多變,富吸引力的氣質卻是自身的修養。
宣臨對她揚起一絲笑意,喚來兩名丫鬟為她整裝。
燻尹任由丫鬟捧來紫貂披風為她穿上,一邊不解地看著他。
“帶你在北苑內四處走走。”他溫柔的笑說。
沒有任何僕人隨行,宣臨握著她的手帶她在偌大的北苑中漫步。走著走著,他停下腳步,指向北苑大門外有數丈距離的雕樑畫棟。
“那裡,是定浚王府的本宅。”
這麼說倒是提醒了燻尹一件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