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道:“這筆買賣可不划算!”

蕭翰是契丹的方面大臣,又是近親,入可為宰相,出可鎮封疆,在遼國的地位,是半個鄭渭加半個郭洛,而衛飛只是一支兵馬的主掌將領,連統帥都算不上,這個交換的確是吃虧了。

楊易卻道:“能奮不顧身救護戰友,這樣的好漢子值得我們不計代價救他回來!不虧!只要能回來,那就是賺了!”

那僧人出去後,楊易又瞪了郭漳一眼,問旁邊的李臏和耶律阮,道:“兩位怎麼看?”

耶律阮道:“上京有這麼強的兵馬,士氣有如此旺盛,看來我這個二叔還真不肯死心,要和我們決一死戰呢。”

其實他明白楊易要問什麼,但郭漳是老郭家的人,郭師庸的血脈,他就不想摻和,誰知道郭汾的枕頭風會怎麼吹!

李臏道:“郭漳作為先鋒要探虛實,無可厚非,而遼軍之強也的確是出乎意料之外。不過此一敗畢竟折我軍心,必須重處,但請看在已故老郭將軍份上,請楊將軍寬容一二。”

楊易道:“探虛實是對的,作為先鋒,有心一戰也是對的。他若畏懼不前,我一樣要重處他!但壞就壞在最後臨戰貪功,若他能適可而止,以左箭營右箭營的神速,就算契丹十萬大軍湧來也一樣能全身而退!這就是他的失誤所在,不能不罰!拉下去,重打二十軍棍!今天的軍事會議,就此結束吧。”

諸將告退的同時,郭漳也被拉了出去,當眾打了二十軍棍,將兩條大腿打得血肉模糊,復拖入帳來,耶律阮等都已散去,只剩下李臏、丁寒山等安西故人,楊易睨著郭漳道:“知道錯了嗎?”。

郭漳擂地垂淚道:“我不該貪功冒進,以至失陷了衛飛兄弟!”

楊易聽到這話,眼中好像冒出火來,猛地跳起來,拔出了橫刀,就朝郭漳衝來,叫道:“你個沒長進的東西,我這就替庸叔宰了你,免得留著給他了老人家丟人現眼!”(未完待續……)

第二五八章 大會戰前夕

楊易拔出橫刀,就要殺了郭漳,丁寒山想都不想就撲過來,抱住楊易左腿,李臏也推著車過來按住楊易右手,叫道:“小孩子不懂事,何必如此!”

楊易怒道:“小孩子,他還是小孩子?他兒子都快會騎馬了!”

李臏嘆息了一聲,道:“這也是我我安排不當之故。”

楊易怒道:“有什麼安排不當,前鋒三角,耶律先行!用元帥的話說,鬼面軍這種新降求功、戰鬥力又不弱的降軍,那就是最好的炮灰部隊!勝了契丹人自相結怨,敗了不損我漢家氣勢,他只要協同衛飛,逼脅耶律安摶設法取勝就是,何必擅改陣勢,竟然以漢家精銳行險,而讓耶律在後面偷笑,這等沒眼力界的子弟,留來何用!”

郭漳身子一顫,忽然間明白了楊易如此大怒的原因了!

楊易最惱怒的,不是他軍事上的失誤,而是他政治上的弱智!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戰場之事千變萬化,常受各種環境因素、突發事件、情報正誤甚至個人情緒的影響,不敢冒險者常是庸庸碌碌,敢冒險者或者一戰成功,或靠謀慮,或靠直覺,名將與蠢夫之間往往只差一線,凡是建立大功業的將領幾乎沒有未失敗過的,但政治之事必經深謀熟慮,出現政治弱智那就是難以原諒了。

張邁固然以“萬族如一”作為理念,且對薛復、衛飛等都抱懷真正的信任,但這種信任是有前提的!那就是這些人都已經真心歸華。而對於像耶律安摶、耶律阮這樣的新歸之人,天策政權的高層在拉攏、勸化、利用的同時,也不是沒有防範,甚至設法削弱這麼做,就是基於新歸之胡尚未真正與華族融為一體的政治現實。

政治理念必須是一個光明的旗幟而且不是偽裝的光明。而必得是真實的光明,正如張邁提出“萬族如一”時他是真心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