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馬文博和程貴鳴金收兵,回去琢磨如何叛逃的事情不提,翻回頭再說洪濤他們三個。馬文博覆盤的大部分過程都八九不離十,但他有一個地方錯了,差點就送了小命。

洪濤根本就沒走,他們三此時就在公園北門馬路對面的劇場裡藏著呢。倒不是不想走,是來不及走。

殺死兩名哨兵之後,洪濤怕再有人過來檢視,乾脆把屍體拖進了地洞,還把門給鎖上了。然後就戴上夜視儀,舉著手槍,悄悄的貼著牆壁向地道里蹭。

這段路百十米的路是最危險的,雙方正在前面交火,那真是子彈嗖嗖的飛,而且只要打上就是冤假錯案。為啥呢?因為迎面飛過來的子彈都是焦三和藍迪發射的!

好在焦三和藍迪沒像電影裡演的那樣拿起槍就玩命掃射,非等到沒子彈了才醒悟。他倆只是時不時開一槍,確定敵人無法衝過來就成,要不給洪濤八條命也得全交代在這裡。

等洪濤悄默聲的摸到了岔道口,那六個人的小命已經就沒跑了。在黑漆漆的甬道里,從背後十米的地方開槍,比打半身靶還準,一槍一個,連彈匣都不用換,六條鮮活的人命十秒鐘之內香消玉損。

挨個補刀、拆毀槍械、收集子彈的活兒全交給了焦三和藍迪,他自己則拿著兩隻敵人的手臺跑到洞口探聽情況去了。

結果正好聽到馬文博的詢問,在得知還有人要來之後,立馬又返回了地下通道,帶著焦三和藍迪一路小跑,從馬路對面的洞口鑽了出去,藏進了旁邊的相聲劇場。

實際上他還憋著壞主意呢,想等這些人深入通道之後,在這邊開槍引起喪屍暴動,然後再從原路返回,把喪屍都關在通道里。

幾百上千只喪屍啊,和十幾個活人在一公里多長的通道里一攻一防,想著就那麼帶勁兒。就算這些人找到了另一頭的出口,情況依舊不太樂觀。

那邊是居民區,喪屍密度很大。只要有一個人慌不擇路開了槍,嘿嘿,少說還得再來上千只喪屍。殺人這個活兒洪濤是真不樂意幹,大善人嘛,總是雙手沾滿了人民的鮮血,以後咋和別人說自己善良啊。

可是這些人居然沒往前探索,在下面嘀咕了二十多分鐘又沿著原路返回了。這就有點出乎洪濤的意料,但此時再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眼巴巴看著那些騎手護送著一輛白色商務艙飛馳而去。

“煞筆了吧,真當你是諸葛亮,還料事如神!”敵人跑了,焦三活了。

“他們咋不一槍打你嘴上呢!”前面的料事如神都不提,就揪著自己失誤說事兒不放,洪濤恨的牙根癢癢。但考慮到焦三孤身犯險的表現,還是忍了吧,這頓揍先記著,日後找機會再還回去!

“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們為什麼要殺嬌嬌?”打了半天,就藍迪最糊塗,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必須問個明白。

“他們是飛虎隊裡的一個重要勢力,到底為什麼要截殺嬌嬌小姐我還真不太清楚,應該是和談判有關吧。藍迪同志,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總是不相信人了吧?不是天生邪惡,是命只有一條,大意一次就沒了。有些人根本不能用常理推測,尤其在這種情況下,人心很容易扭曲,像我這麼善良正直的不多嘍。你就偷著樂吧,如果當初讓他們發現你,說不定早就成了撿肥皂的……還真別說,你要是打扮打扮,再把身上的毛刮乾淨,也還有點人樣!”

這個問題不光洪濤回答不上來,已經和飛虎隊大部分管理人員見過面喝過酒的焦三同樣回答不上來。可洪扒皮是不可能被問住的,誰要是問住了他,他就要對付這個人了。

“嘿嘿嘿……我看成!”焦三看了看藍迪的臉,又看了看人家屁股,摸著下巴笑了起來。

“……你不要得意,他故意模仿我的口音把你說成嬌嬌小姐,知道這種稱呼在我的國家是什麼意思嗎?比撿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