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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接你來的,也由我送你回去,有始有終。”
陳可逸點了點頭,他知道謝興國說的是實情。
且不說路途遙遠,沒車很難辦,單就看這方圓十里內的戒備森嚴。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帶刀侍衛們。自己手裡沒個通行證,還想走出去多遠?
與謝興國並肩坐在車子的後座上,出了謝家大院,陳可逸先是看了看周圍的風景。然後閉目養神起來。
謝興國等了半晌,見到陳可逸還沒動靜,不禁在心裡嘆了句:這小子比我還穩得住,直到現在。愣是沒說一句話。
罷了,還是我先開這個口吧。
“你為什麼要如此跟老爺子頂撞,我想不是因為這塊玉太值錢吧?”
“恭喜你。猜對了,就是因為玉佩值錢,我想據為己有了。”陳可逸淡淡答道:“別不信,這是真心話。”
“真心話,能從你嘴裡聽出真心話?把我們都當傻子了?”謝興國顯然不信。
我靠,這年頭,說假話的往往讓人趨之若鶩,信眾一大片;說真話的,卻是根本沒人信,天涯無處覓知音。
“不信就拉倒,我也不需要你們信。”陳可逸說道:“反正都沒什麼關係,以前不認識,以後更不認識。今天來訪一次,就算是一場誤會吧。”
“我知道現在你們一家已經被老陳家接納,即便沒有謝家,你們也能過得比較好。”謝興國嘆了一口氣,然後緊緊地盯著陳可逸,以極為認真的口氣,說道:“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以你的脾氣,難免要吃大虧!”
“吃虧就吃虧吧,這麼多年來,我就這德性,虧也沒少吃。”陳可逸無所謂地聳聳肩:“為了不吃虧,去改變自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才是吃了最大的虧。”
“此話怎講?”
“這麼多年來,我看到過很多人,他們有很多面具。每天都會選擇不同的面具,扮演不同的角色。上班時,戴上“勤懇”的面具,下班,又換上“合群”的面具;面對老闆,面具叫做“諂媚”,面對下屬,換上一副“嚴厲”;在別人眼裡,“溫文爾雅”,回到家裡,卻像是“更年期”。
之所以戴這些面具,或許是為了保護自己,也可能是為了傷害別人。這其中,也包括你我,我們樂此不疲地換著各種各樣的面具,周旋於各種場合。
時間久了,面具甚至成為為自己的面板,以至於某天你摘下了面具,還會有人抱怨,你變了。好吧,只能繼續……
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摘下了面具,照著鏡子,突然間湧出一種情緒:忽然無比懷念,當初那個幼稚,單純,卻充滿了叫做真實的自己……”
陳可逸的表情,突然之間變得十分地嚴肅,鄭重其事地說道:
“我害怕有這麼一天,當我照著鏡子時,只能對鏡子中的自己說一句:對不起,我好像,弄丟了你……”
謝興國看向陳可逸的眼神,在這一瞬間,完全變了,他愣愣地盯了陳可逸半晌,而後才重重嘆了一口氣:“以我的位置和閱歷,其實對這些面具什麼的,都已經免疫了。如果是別人在我面前說這些,我會感覺到太幼稚;但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有什麼不一樣的?其實我就是很幼稚。”陳可逸微笑。
“幼稚分兩種。”謝興國比了一個手勢:“一種是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對這個世界抱有一種天真的美好願景,一切都以理想化的標準來評判。不是不想偽裝自己,而是壓根就不會偽裝,這種是真正的幼稚;
還有一種,看透了很多事,明知這個世界的汙濁和黑暗,懂得如何利用規則的前提下,依然不願意偽裝自己,率性而為,這種是真正的大智慧。”
陳可逸笑問道:“那你覺得我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