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滅親比起來,他才是她命中最大的劫數。

他孤高不可一世的面骨下,四處匯積著溪流,狼狽地等她開口,這原本是她十年來做夢都能笑醒的場景,眼前卻無比攢心。

盛苡認栽似的點了點頭,心頭豎起的圍牆隆隆塌陷,碾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