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右耳,心裡因為就要到來的尹鑑非而起伏不定,根本再靜不下心來澆花。

果不其然,五日後,尹鑑非帶著阿三和燈籠回來了,隨他們一起的,還有兩名絕美的少年,一個妖嬈無比,舉止間誇張而又魅惑人心,面上總是帶著勾魂兒的笑容。另一個卻要高傲多了,雖然也是一張絕色的臉孔,卻仿若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充滿清冷出塵氣質,便如那冰山上的雪蓮花一般。這兩個少年一下車,便搶盡了尹鑑非的風頭,迎接的人群裡發出驚豔的低呼聲,有幾個定力低下的家丁當場流出了可恥的口水。

雲羅呆呆的看著那兩個天上明月一般的少年,那是他想都想不到的天人之姿,看著那個帶笑的少年扶風楊柳似的款擺腰身,來到眾人面前福了一福,未語先笑道:“請眾位哥哥姐姐安,我叫明珠,他叫明若,我們都是爺買下到船上去服侍他的,要在這裡叨擾兩天,還請哥哥姐姐們多多指教了。”說完拉過明若給大家行禮,明若哼了一聲,卻是掙脫了他。尹鑑非在旁邊笑道:“明若一向如此,不必逼他。”言語中的迴護之意十分明顯,登時讓雲羅心中似乎掏空了一樣的難受起來。

當下尹隆笑嘻嘻將他們迎進山莊裡,早已治好了洗塵接風的宴席,雲羅遠遠看著尹鑑非與兩個少年同坐在一起,不覺悵然若失,忽然一個僕人來到近前,笑道:“雲羅,總管說了,你腿腳不便,回去歇著吧,上船的事兒,他會和主人說的,至於能否如願,就要看主人允不允准了。”

雲羅倒不想回去,無奈在這裡看著尹鑑非與那兩個少年調笑,更是扎眼,只好輕聲道:“那好,我就回去了,你們辛苦些吧。”一邊說一邊拖著步子向自己居處走去,卻又忍不住回頭張望了兩眼,卻見那叫明珠的少年蛇一般攀在尹鑑非的臂上,歡笑著將一杯美酒遞到他唇邊,又不知說了些什麼,引得對方開懷大笑起來。他心裡一痛,狠狠回過頭去,卻不知為什麼,心中那股要上船的念頭不但沒有黯淡下來,反而更加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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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因為要迎接尹鑑非,雲羅與那些家丁們一起,著實忙亂了幾日,如今清閒下來,渾身上下雖然疲勞不堪,卻不知為何,只要一想起尹鑑非擁著那兩個少年的身影,心裡就煩躁不已,連覺也睡不著,好容易輾轉反側到了傍晚,忽聞窗外有人喊他道:“雲羅,總管叫你去前廳一趟呢。說是要研究你上船的事兒。”

雲羅一骨碌爬起身來,一邊忙著穿上外衣一邊喊:“我知道了,這就來。”說著話胡亂把頭髮挽了一挽,便朝前廳而去,一進門,尚未拜見主人,就有人一把撲上來了,呼天喊地的嚎道:“雲羅啊,我的好哥哥,你一天沒出來,我還以為你被尹隆那個老家夥給暗害了呢,嗚嗚嗚,好在現在沒事兒,否則我拼了命也要替你討回公道啊。”說完離開他的身子,雲羅仔細一看,原來就是那個刁奴阿三,他連忙笑道:“多謝你掛念,我好好的兒,尹總管人很好,很照顧我。”說完了,又聽阿三問他道:“你爹都好好安葬了嗎?你的腿怎麼樣?看你走路有些不便利,到底落下毛病了嗎?”等語。

不等雲羅回答,阿三身後一個低沈魅惑的懶懶聲音道:“行了,別演戲了,這時候拿出這副關心的嘴臉,在京城,我可從沒聽你提起過他。”雲羅循聲望去,只見尹鑑非穿著尋常家居的白色緞衣,散著一頭黑髮,以手支頜,正眯著眼瞧自己,一邊瞧著,又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方漫不經心說道:“恩,如今見了人,倒有點印象了,先前尹隆說你的名字,我是怎麼著都對不上號去。恩,聽說你想跟著我們上船出海,是也不是?”

雲羅忙跪下道:“是的,爺,雲羅雖然腿腳不便,但云羅會努力學習游泳,一定不給爺和其他人添麻煩。”話音剛落,坐在尹鑑非旁邊的明珠便嗤笑一聲,掩嘴道:“腿腳不便還學游泳,呵呵,今年聽見的怪事還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