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卻再也說不出話來,心中翻起滔天駭浪。

眼前的男子,依舊如青城當日一般無二,一身紫墨長袍,紋底暗金飛龍,凜凜眉目之間,此刻望著身邊的那一身淡紫衫裙的女子,猶如山水相逢,且憐且喜。

桃花一臉無奈地望著眼前小心翼翼如捧珍貴瓷器般的雲妖孽,甜甜一笑。想起方才,小築端著補湯,屁顛屁顛爬上樓來,輕聲細語地道了一句:“小姐,這是李御醫親自為你煮好的補湯,王爺回來了,你就別再那般擔心得食不下,寢不寐,別說你的身子受不了,肚子裡的小主子也折騰不來啊!”

桃花沒有想到的是,小築的話才剛一說完,砰地一聲屋子裡又多了一個人,正是髮梢還滴著水的雲妖孽。可憐的小築還未驚撥出聲之時再一次被雲妖孽點穴,大袍一掃,直接被送下了樓。幸得阿木早有準備,將美人抱個滿懷。與桃花霍小諾一起久了,小築早已褪去了身為婢女的卑微和小心翼翼,人也變得開朗活潑起來。此時更是靈光一閃,脖子一歪,直接倒在阿木的懷裡,整一副暈厥的模樣,擺明了賴在阿木的懷裡不肯下來。這一來,倒還真羞紅了殺手阿木的整個耳廓。

當年自己不經意間砸了小築腦袋兩個包,阿木的手好巧不巧就擱在小築胸口側,感受著女子胸側那若有若無的曲線玲瓏,阿木的腦海裡,第一次邪惡地浮現出貨真價實白白柔柔軟軟的兩個大包子!

桃花眼前雲妖孽只披一身長袍,臉上,胸膛上依舊有水汽的痕跡,很顯然是突然從水裡蹦出來直接就出現在這裡,早已清理了臉上的鬍鬚渣子,依舊還是那個丰姿雋爽,疏狂不羈的妖孽。那灼灼的雙眼,一動不動地如同被點穴了一樣盯在桃花的腹部,猶如觀賞著稀世珍寶。

即使早已親密無間,桃花依舊臉蛋一紅,嗔道:“看什麼看,瞧什麼瞧,自己乾的好事還不清楚!衣不蔽體,你就不能矜持一點?”

雲妖孽眼睛一眨,自顧走到桃花的身邊,右手自然而然便放在桃花的腹部,輕輕道了一句:“娘子,這樣的好事,那是多多益善。為夫不介意日行一善,兩善,三善,多勞多得,”這還沒說完,桃花啐了一聲,輕拍掉妖孽放在她腹部的手,道:“得,你這妖孽樣,就是個幹壞事的胚子。”

咧嘴一笑,雲妖孽毫不在意,自顧湊在桃花的肩窩上,道:“為夫最想幹的壞事,便是夜黑風高爬上夫人床,月明星朗褪下夫人衣,耕耕田,播播種,這小日子過得,其樂無窮哪。”

桃花輕嘆了一聲,轉過身子,一把揪住妖孽的鼻子,道:“妖孽,你在琢磨著耕田播種的逍遙事,大哥和長老那邊琢磨的就該是生爐子下油鍋的悲催活了!”

雲妖孽趁勢在自家娘子手指上一吻,哼哼唧唧開始大搖大擺地更換衣衫,接著意氣風發地走到桃花身邊,左手往桃花腰上一挽,道:“娘子,咱們走吧!”

桃花一臉不解,“我是純屬看熱鬧的,就不去瞎摻合了吧!”

雲妖孽一臉靦腆,道了句:“為夫實在一刻半刻也不願離開娘子!”

“妖孽!”桃花的眼睛一瞪:“你趕回來途中小日子該是過得不錯嘛,瞧你這油嘴滑舌的,一路上肥肉定是吃的不少,說的話又有多肉麻就多肉麻!”

雲妖孽佯裝輕嘆一聲,一手攬住自家娘子的腰,一手牽著娘子的手放在心窩上,邊往外走便道:“可不是麼,一想起娘子來,為夫這顆肉心窩子就酥麻得難受哪!”

就這樣,桃花被妖孽拉扯了出來。她心裡也清楚,妖孽說話雖說跟跑火車一般穿來梭去,可始終都有一個目的。邊境的時候,她想陪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