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也並不見得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門口,傳來了沉悶的敲門聲,緊接著,是何雅婷的聲音。

“雨柔,我可以進去嗎?”何雅婷站在門外,聲音清透的徵求著她。

“我要睡了。”很是沉悶的回了句,雙眼紅腫的她,現在誰也不想見。

“那好吧!有什麼需要直接的跟管家說。”何雅婷嘆了口氣,這便是她所說的要自己好看嗎?怎麼看起來倒像是療傷來了呢?

何雨柔不再回應,只是安靜的坐在地板上,目光,直視著房門,就怕何雅婷會突然的推門進來。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遠,她才輕舒了口氣,此時的她,沒有人前的盛氣凌人,有的只是人後的脆弱無助。

之所以會住進這裡,一方面是因為對何雅婷心存著怨氣,另一方面是她無處可去,而何家,自己一旦回去,勢必會被母親嘮叨個沒完,至於父親那邊,要是得知自己被杜家給趕了出來,應該會更氣憤才對,畢竟他一直都在怪責著自己,覺得致遠之所以會被邱紹雲收購,那是基於自己得罪了他的緣故所造成的,現在,更是恨鐵不成鋼了才對。

艱難的從地上站起,可能是因為坐了太久的緣故,腳有些的發麻,還沒有完全的起身,又瞬間的跌倒在地,讓她很是洩氣不已。

何雅婷有些的擔心,每當這種時候,她都會異常的懊惱,明明別人都不把自己給當作一回事,可總會潛意識的去關心著,可能,這跟從小就寵愛她的習慣有關,就算分開了那麼多年,一旦重新的有了交集,還是無法去對她殘忍,就算她曾經那麼的傷害過自己,也無法做到漠然處之。

第二天一早,何雨柔很早的便起床,一身的清爽氣息,就好像昨晚的傷感不曾出現過般,是那般的如水嬌柔。

“我親愛的姐姐,早上好。”就好像兩人之間從沒有過芥蒂般的打著招呼,笑容更是宛如夏花般絢麗,讓何雅婷不由得毛骨悚然。

“早。”防備的看了她一眼,何雨柔的異常讓她很是不安。

“姐夫呢?怎麼還沒有下來,我上去看看。”一副很是純真無害的樣子,很難讓人相信,她是個心思不正的姑娘。

“那個,不用了,他很快就會下來。”何雅婷有些的草木皆兵,怎麼說呢?應該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姐姐,你在防著我是嗎?”何雨柔也不知道是不是轉性了,把姐姐這兩個字的叫得很是親熱。

“我能不防嗎?”何雅婷可不認為她這是突然之間醒悟了,所以看著她的目光有著幾分的輕嘲。

“如此說來,你對姐夫並沒有百分百的信任。”何雨柔甜美的一笑,眼眸狡黠如狐狸,只要有縫隙,那麼就有機會搞破壞。

“應該說,我不信任的人是你。”何雅婷明白,一個人再為的正派,也抵擋不住別人的私底使壞。

“姐姐這樣說,讓妹妹我很是心寒。”何雨柔是笑著的,只是,目光帶著幾分的興味,不錯,跟幾年前相比,已經進步很多,知道要防人了。

何雅婷嗤笑了下,並不去接話,而是看向了正從樓上下來的邱紹雲。

“我就不吃早餐了,公司那出了點急事要處理。”邱紹雲一邊說一邊穿上大衣,看得出來,確實是很急切不假。

“嗯!注意著點安全。”何雅婷墊腳,細心的給他弄了弄有些歪的領帶,完全就是一副賢妻良母的形象。

“好,晚上見。”說著,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下,這才急急忙忙的出了門,而至於在場的另一人,他就好像完全沒有看見般。

何雨柔也不介意自己受到了冷落,眉宇間全是恣肆的愉悅,就好像有什麼好事即將要發生般。

“怎麼,在我面前展示你們的恩愛嗎?”說著,伸手用力的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