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大概只剩下始終以不友善的目光狠瞪著範怡薰的姚薇玲。

雖然不高興,但是滕冰陽卻不得不承認,工作時範怡薰的確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魅力,作風專業犀利而穩健,在一批元老面前顯得落落大方;如果她過去就是以這種態度在工作,那麼她確實有實力擊敗當時心高氣傲,什麼都不看在眼底的他。

這麼一想,他就更加氣悶了,迸射向範怡薰的目光也變得深邃而高深莫測。

不曉得那個傢伙又在算計什麼,除了得專心工作,範怡薰還需費力去忽視他灼熱的視線,並且儘量壓抑因為他而起的慾望。

下意識交疊雙腿、縮緊肩膀,她心力交瘁地繼續主持會議。

儘管在騰雲集團代表出乎意料的情況下順利連任南華工程的董事長寶座,範怡薰卻一點兒也無法放鬆神經,因為這情況意味著她於公私兩方面都受到滕冰陽的掌控。

她在面對一幫眉笑眼開的範姓董事祝賀她時,反而無法像往常一樣漾起迷人的淺笑。

他到底想做什麼?猜不透滕冰陽的意圖讓範怡薰格外心慌。

視線慢慢移到正在與騰雲集團代表輕聲細語交談的高大身形上,一想到從明天開始滕冰陽將在南華設立辦公室,她就覺得寢食難安。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她在注視他,正以優雅的姿態與代表們談話的滕冰陽忽然將視線對上她,同時給她一抹看來像是在嘲弄她的微笑。

正想躲開這抹讓她覺得不舒服的虛假微笑,滕冰陽忽然移動腳步,筆直地朝她走來。

原本圍繞在她身邊的範姓董事,一看到為財務困窘的南華帶來大筆資金,並且毫無異議支援範怡薰連任董座的騰雲集團董事長,態度立即由原本的敵視變成迎合。

“恭喜連任啊,範董事長。”

儘管千百個不願意,但他都已經主動伸出手來了,範怡薰也不得不伸出手與他相握。“謝謝,託你的福。”

清楚地看見她美麗的眼中傳達出與她口頭上所說的話意思完全相反的訊息之後,滕冰陽與她對視的眼在閃過一絲戲狎光芒之後,他便施力握緊她的手。

感覺到他的力道與惡意,範怡薰在吃驚之餘反射地想將手抽回,卻發現她根本很難辦到,因為四周的人對兩個曾經是死對頭,如今卻成為事業夥伴的他們的互動十分好奇;如果她用力抽回手,難免就會落了個不夠大方的惡名,現下她只有在儘量不引起人注意的情況下扭動被握住的手。

看著她困窘的模樣,滕冰陽決定讓她的處境更加惡劣;他忽然湊近她耳邊,低語:“我看你好像有點累,怎麼,還是不舒服嗎?”

如願以償感覺到她掙扎的手明顯一僵,滕冰陽幾乎可以聽見她心臟怦咚怦咚……跳的聲音;看著她連應付他的笑容都裝不出來、咬著牙、羞憤發顫的模樣,他真的覺得天底下最能取悅他的事莫過於此。

自尊被踐踏得體無完膚,她滿腔的怒氣正在考驗著她的忍耐力。

“冰陽,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姚薇玲用富有撒嬌意味的甜膩嗓音忽然插入他們的話題,不願意再看見範怡薰氣得臉發紅的模樣。

滕冰陽在姚薇玲還沒來到他面前時鬆開範怡薰的手。

沒想到自己的介入竟意外地幫助範怡薰脫離困境,對她只跟滕冰陽握個手就滿臉通微紅的模樣投以敵視的目光,姚薇玲心想著這個被母親偷偷摸摸生下,卻刻意裝得很高貴的女人該不會也對滕冰陽動心,所以才會藉故找他寒暄幾句,還握他的手握那麼久吧?

“要回去你自己不會先回去嗎?”對於這個不懂得察言觀色,只會依自己的小姐脾氣任意行事的姚薇玲,滕冰陽是連應付都懶得應付。

困惑滕冰陽剛剛還顯得神情愉快,現在卻滿臉怒容,姚薇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