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的看向我。過了些許時候,他們才回過神兒來,“你確定。”

我肯定的點點頭。

可他們又異口同聲的向我問道:“你真的確定?”

“嗯。”我再次肯定的點了點頭。

不久,父親就給我請來了一個不錯的畫師。

但,當初父親和哥哥的反應,卻是大大的打擊了我的自尊心。回憶起此事,心裡總是不由得哀嘆父親和哥哥對我太不信任了!

所以,大約是因為我心裡堵著口氣,我在學習作畫的過程中異常的認真。

父親和哥哥沒見著我這樣認真的模樣,瞧著我這樣用心作畫,很是開心和欣慰。所以,逢人就將我畫的不錯的畫作拿給出來瞧,然後好好誇讚一番。

這本沒什麼,他們自己這樣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可以說是對女兒和妹妹的疼愛,但他們卻還硬逼著別人也跟著誇讚我的畫。若不誇上幾句,他們還不開心。

他們這番動作,讓我至今都認為,我在京城當中才女的名聲並不是這兩年來努力學習的結果,而是父親和哥哥不斷給身邊人洗腦的結果。

每每想到這裡,我渾身到下都有一種挫敗感。

就這樣過了兩年,記憶中的那個客棧裡的少年在我腦海裡已經越來越模糊,我也早忘了當初學習作畫的原因。

遇見沐子逸是在哥哥成婚的那一日。同樣是喧鬧的人群,同樣是那安靜的側臉,同樣在人群中第一眼我就注意到他。

那時,他和哥哥一樣都是靠著自己家族的原因在官場內謀得點官職的世家子弟。

作者有話要說:

☆、真理姑娘

那時,他和哥哥一樣都是靠著自己家族的庇佑在官場內謀得點官職的世家子弟。

很多年後,當我已嫁為人【妻】,回來收拾從前的閨房時,意外的在一些陳年舊畫中找出那幅窗邊少年的畫。並且,從我當初生疏的筆畫中尋覓出在記憶中早已泛黃的記憶。

到那時,我才知曉原來當初窗邊的少年就是當初我在哥哥大婚中匆匆一瞥的沐子逸。

世事就是如此奇妙。

現在已經很難再說,遇見他到底是緣還是孽。只是不論如何,即使再重來一次,我還是一樣的選擇。

自哥哥大婚後,再見沐子逸已是一個月以後。我與新進家門的嫂嫂去鄰城歸安菩薩廟拜佛,素來都聽聞歸安城菩薩廟的神靈最靈驗。

因為母親去世的早,我又不信神靈之說,所以我鮮少去求神拜佛。只是如今新進門的大嫂請我同去,我也不好推辭,只能跟她一同去。

“在家中時,就聽聞小妹從不信神明。”大嫂看向我緩緩道。

“是。”我說道:“我不信,父親不信,哥哥也不信。”

“原來如此。”大嫂淺淺一笑,露出兩個梨渦來,因為本身就長得好看,所以她笑起來就更好看了。

我喜歡看她笑的樣子,笑不露齒,端重卻不失美感,頗具大家閨秀之風。

而我笑起來卻是沒有節制的,笑起來,不僅眼彎了,嘴也跟著彎了。

由此,哥哥常笑話我,沒有女子該有的禮儀。這讓我很生氣,可偏偏我又忒不爭氣了些,做不到嫂嫂或者其他人家的小姐那樣笑不露齒。

就因這樣,多年來我一直受著哥哥的嘲諷。

然而我就是一個善於發現真理的姑娘,因此,經過我一頓抽絲剝繭的偵查,終於,解出了我為何不具大家閨秀之風!

真相是那樣顯而易見的,我為何沒有大家閨秀之風?原因就是因為哥哥,因為他督導不力,沒有盡到做長兄的能力。

我們的母親去世的早,在我出生的第二年就死於病患,父親又忙於政事。所謂長兄如父,所以作為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