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大包豆漿油條敲開我家大門,老爸樂呵呵地接過來——這原本是老爸的工作。

真是太奇怪了,我們不是好兄弟嗎?怎麼一下子變成了情人?

我總是忍不住問他:“你喜歡我?”

他會在我手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吻,然後點點頭,“嗯。”

雖然這個吻令我的心裡麻麻癢癢,但我還是會接著問:“你為什麼喜歡?”

他做出思索的表情,半天,回答:“不知道。”

我踢了他一腳,他“哎喲”一聲,說:“哦,也許是因為你粗魯吧。”

“去死!”

我兇相畢露。

但想想,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吸引他的地方啊。

論相貌,不過中人之姿;論身材,頂多只能冒出一兩點火星;論修養吧,嘿,你知道我會說髒話……

而他,長得好,過得好,人又好……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麼就換個實際一點的問題:“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他又思索了一刻鐘,然後回答:“不太清楚。”看到我目露兇光,他又連忙補充:“也許,是在你假裝我女朋友捱了晨約一記耳光的時候?也許,是在你又快又亂地說話的時候;也許,是你在大冬天凍得半死的時候;也許,是你吃飽了躺在沙發上發懶筋的時候……”

“說了等於沒說,根本就是廢話!”

可為什麼我的心裡一陣暖洋洋的?

“那,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地方?”

“嗯……”他修長的手指帶起一陣淡淡的蘆薈芳香,劃過我的眉眼、鼻樑,“這裡,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他的食指點在我的唇上,下一秒,他的唇取代了它。

我又陷進那晃晃悠悠的光影夢幻裡,沒工夫去跟進問題了。

年假很快結束了,在老爸老媽無限期待的眼神下,我和琴知淵拎著大包小包上了火車。放好了東西,我掏出手機發簡訊告訴安然和明心我們要回來。

琴知淵在一旁剝桔子。桔子的清香很快瀰漫在空氣裡,他剝出一瓣,放到我嘴裡。

我們開啟家門的時候,明心正歡天喜地地抱著一隻超大號的機器貓打電話,見我們進來,馬上扔下貓和電話撲上來,來了個大大的擁抱,又亂七八糟地說了一大堆我好想你們啊之類的廢話,才猛然想起她還在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居然還在。

於是她又回到沙發裡,聊起天來。

琴知淵送我上樓,整理好了東西,我們又擁抱在一起。

兩個人身上好像有正負兩極的吸引力,總是忍不住靠在一起,靠得近一點,再近一點。

跟這麼個美男談戀愛,總有說不出的虛虛實實之感。

有時候我很懷疑,他真的愛我嗎?我真的愛他嗎?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嗎?

真是庸人自擾。

晚飯照舊是琴知淵下廚,明心給他打下手,我仍舊負責洗碗。

洗著洗著,忽然突發奇想,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肯為我洗碗呢?

這樣想著,忍不住微笑起來。

可是第二天,我的美好理想就被打破了。

他上門來,拎著一個大紙箱,笑眯眯地對我說:“這是你的新年禮物!”

呵,真夠意思哦。我興奮地開啟。

是臺自動洗碗機。

倒。

好吧,反正不用我洗碗就好,我不計較這麼多。

第二天,收拾起閒散了整整兩個星期的神經,全身披掛上班去。

中午照舊回來吃午飯,晚上明心又抱著一隻機器貓進門。

“不是吧?這是第幾只了?你的房間放在下嗎?”

據明心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