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再次施展七色天光會不會暈過去,這法訣的消耗太大了。

眼下也沒有別的選擇。

聶壎默唸法訣,輕輕一點元鼎:“七色天光。”

元鼎微微一震,冒出了七色之光,頓時四周曦光燦燦,鼎口傾斜,一片迷濛的七彩霞光流淌而出,將二人包裹。

二人一被七彩霞光包裹,立刻慘叫起來,渾身黑氣不斷衝出,碰到七彩霞光後就被迅速消滅。

十幾秒後。

二人慘叫聲微弱起來,身體變得十分虛弱,猶如大病初癒之人。

七彩霞光逐漸消失,二人徹底昏迷了過去。

而聶壎在施展了七色天光後,感覺身體力量被抽空了一大半,眼前有些迷糊。

好在沒有立刻暈過去,搖了搖頭,聶壎依然保持著清醒。

也許是因為這兩個人實力不強,施展七色天光的負荷沒有那麼重。

昨天夜裡,自己一下子淨化了四名小周天命劫族,身體自然吃不消。

白堤手一揮,虛弱的二人飛到他面前。

白堤仔細察看起來。

幾分鐘後。

白堤臉色變換不定。

“我看看。”

見白堤不說話,古濮看了他一眼,把二人抓了過去,也察看起來。

“是人族!純正的人族。”

古濮眼中出現閃耀光芒,語氣微微顫抖。

劉暘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輕聲道:“我就知道,古祖大人不會丟下我們,更不會騙我們。”

“我們遺族重新做回人族的時候到了!”

古濮喃喃道,看著聶壎,目光比之前柔和不知道多少倍。

相比於昨天夜裡瘋癲暴虐的古濮,二者彷彿完全不是一個人。

也許期待太高,怨恨就越重。

當得知可以完成自己的心願時,一切恨意都會隨風而散。

“現在信了?”

南宮瞅了一眼古濮,帶著些許戲謔意味說道。

古濮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濃濃的苦澀,低聲道:“是我,背叛了古祖大人,這些年,有愧於南宮兄,劉兄,對不住了。”

“我接受你的歉意了。”劉暘灑脫一笑。

相比於古濮的悔過自新,白堤則是冷眼相對,似乎是為了避開什麼,他目光盯著聶壎,說道:“這小子沒什麼特殊之處,能夠清除魔念都是那潔白小鼎的作用。”

“何況你們也能看出來,這小子使用這潔白小鼎清除魔唸對自身有很大的負荷,我們這裡的子民千萬,靠他這點微弱實力清除魔氣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依我看,殺了這小子,奪取他的潔白小鼎,我們自己清除魔念就好了,效率翻倍。”

白堤眼中閃爍著極度危險的光芒。

聶壎臉色終於徹底冰冷了下來,與白堤對視:“殺了我,你連此鼎都拿不動。”

“不是什麼貨色都有資格成為它的主人,更別提你這個化身命劫族的遺棄之人!”

說到後面,聶壎已經是在毫不掩飾的諷刺白堤了。

白堤愣了一下,緊接著面容就扭曲了起來,沖天煞氣將聶壎籠罩,眼睛血紅,身上黑氣瀰漫,竟然有化身命劫族的趨勢。

“你說什麼?”

白堤的聲音猶如從九幽傳來,讓人不寒而慄。

“要我重複一遍給你聽嗎?”聶壎一字一句的說道。

白堤殺氣達到了頂峰,一巴掌就朝聶壎拍去。

超凡強者的實力何等恐怖,這一擊,聶壎根本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事實上聶壎也沒有反抗的意思,冷笑看著這一巴掌落下。

就在這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