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一個事實,在落在清虛王的耳朵裡,卻是反感萬分。

若不是那該死的珞珈聯合眾多命劫族王者,他那可憐的侄孫又怎麼會含恨而死?幾十年後,又怎麼會有人敢公開放話聶壎不如人呢?

清虛王絕對相信,如果聶壎不死,依然會是讓一顆閃耀的明珠,讓這些異族傢伙睜不開眼睛。

清虛王不願意多說,沒有任何表情。

以他的身份是不會和一個小輩爭執的。

“宇兄此言差矣,氣運第一者,會居人之下?”聶守道這時淡淡開口。

宇道看了一眼聶守道,笑眯眯的說道:“守道兄與聶壎同為人族,自然向著他,不過此時談論這些毫無意義,聽說守道兄的洪荒聖體已經小成,戰力可怕,想必此次前來在下也有大開眼界的機會了?”

聶守道與之對視,隨後收回了目光,輕聲道:

“你不是我的對手。”

宇道臉上的笑容剎那間僵硬了下來,臉上的肌肉抽動,顯得十分不自然。

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宇道心中又氣又覺得好笑,當初在聖戰中這個聶守道都不如他,如今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狂言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自己只是敗給了那個沈離,怎麼搞得誰都覺得能壓自己一頭?

“是麼?守道兄對自己的實力還真是無比自信。”

宇道臉上笑裡藏刀,露出了十分危險的表情。

“有趣。”

野性女子露出了鋒利的虎牙。

“靈王,當初聶壎應劫之事,可否詳細與我說說?”

清虛王傳音給了靈王。

靈王眼皮一抬,雪白的長眉動了動,回道:“清虛兄對聶壎一事很在意嗎?”

“此子是我人族天驕,自然受到族中重視,我族對於其隕落之事,極為心痛,靈王兄是親歷者,聶壎又是靈山的護靈者,想必靈王兄瞭解的更多,故有此一問。”清虛王說道。

靈王頓了一下,微嘆:“說起聶壎,老夫還真是有些對不起他,更無顏面對踏星門,在靈山地盤上出現了這種事情,老夫有失察之過。”

“靈王兄不必如此,踏星門也沒有怪你,靈山也盡力了,只怪如今世道大變,叛徒太多,對一個小輩出動如此力量截殺,誰都沒有想到。”清虛王安慰道。

靈王嘆息,隨即將當時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述說了一遍,尤其是聶壎身上發生的事情,當聽到聶壎寧願自斷雙腿也不願意向珞珈臣服時,清虛王藏在袖子裡的手掌已經握成了拳頭。

寧死不屈,不愧是我無雙皇室的後代。

清虛王閉上了眼睛。

他後悔,他自責,為什麼在那種情況下自己卻不在,那時的小壎該多麼絕望。

“如果聶壎不死,宇道此流早就無法入他眼了。”靈王最後說道。

聶壎是他選中的護靈者,他自然是無比看好。

尤其經歷了那一場大戰後,他第一次對一個小輩有了種佩服的感覺,在他心中,二人已經不可以拿來相比了。

“北海仙域的這位神子,心高氣傲,固步自封,卻不知多少厚積薄發的天才已經成了氣候,這次果會他就會徹底清醒過來。”清虛王平靜說道。

靈王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聶守道,道:“洪荒聖體小成,這小傢伙的實力恐怕提升的非常恐怖,不愧是無雙王朝的子孫。”

“慧眼如炬。”

清虛王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