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進了門。

一進門,林笑棠昏昏沉沉的倒也罷了,詹森可是看傻了眼,這所宅院比他想象的要大了數倍,就這麼一會兒功夫,眾人就穿過了至少四個跨院,房舍古樸莊重,佈局嚴密、頗為講究,一看便知是北平城裡的大戶人家。

兩個一水天藍色棉襖的僕人一早就迎了上來,愣是找了一張躺椅,將林笑棠抬了起來。

剛走到花園的時候,一個穿著考究棉馬褂的中年人從裡邊接了出來,看見女學生立刻喊道:“我的小祖宗啊,您這一夜跑哪兒了,虧我在七老爺面前打了掩護,要不然,這整個家都要鬧翻天了!“話還沒說完,一眼看到後邊的馮運修等人,還有被抬進來的林笑棠,頓時愣住了,“我說,您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

女學生笑嘻嘻的拉著他的胳膊,頗有些撒嬌,“濟生叔,都是我的同學,在這兒呆兩天,你可千萬別跟我爺爺說啊!”

濟生頓時苦了臉,“又是花房?”

女學生一點頭,“沒錯,住客房爺爺一定會知道啊,只能住花房了。”

濟生哀求道:“小祖宗,您就讓我多活兩年吧,七老爺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的帳還沒跟我算呢,這次要是知道了肯定得一腳踹死我啊!”

女學生雙手晃著他的胳膊,“濟生叔!你是咱們內宅的管家,就當我求你了還不成。就兩天,好不好?再說,爺爺指不定什麼時候才來呢,到時候,你提前通知我,我們躲出去就行了唄!”

濟生無可奈何。

……

說是花房,但整個面積卻比普通的四合院小不了多少,屋子裡溫暖如春,擺滿了各種花草,雖然不是多名貴的品種,但看得出,主人平時打理的很細心,窗明几淨,地面上連浮土都沒有。

花房的最裡邊是一張軟榻,旁邊還有書桌和茶几,林笑棠就被安置在這裡。馮運修等三人出去打探訊息,女學生則找了一個五十歲左右,形貌粗豪的高大老者過來。

老者一看這情形,扭頭就走。女學生趕忙拉住他,“風爺爺,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老者狠狠瞪了她一眼,“小丫頭,你不是不知道七爺的規矩,外邊的事情少攙和,現在可倒好,隔三差五的帶人回來,出了事你讓我怎麼跟七爺交待!”

女學生又是一頓軟磨硬泡,看得出,老者對她甚是疼愛,很快便經受不住她的狂轟濫炸,乖乖的坐了下來為林笑棠診脈。

林笑棠此時已經清醒了一些,但是四肢虛弱無力,只得禮貌的對老者點點頭。

老者一邊診脈一邊打量著林笑棠和詹森兩個人,眼神中透出複雜的意味,檢視林笑棠的傷口後。什麼也沒說,走到案几旁,提筆開了藥方。

“傷口問題不大,略有些感染,只是連日勞累,心力交瘁,才將以前所積累的一些舊患引了出來,安心靜養半個月,按時服藥就行了!”

女學生歡天喜地的接過藥方,“謝謝風爺爺,還是您最疼我!”

老者沒好氣的回答道:“小丫頭片子,就知道整天給我找事情做。快點,把他原先的衣服給換了,屋子裡灑點水,對他有好處!”

女學生立刻去找了一套棉袍,老者和詹森幫林笑棠將衣服換上,林笑棠低低的說了一聲:“多謝長者!”

老者哼了一聲,“別謝我,我不管你是誰,最好別連累我們四丫頭!”

換衣服的時候,林笑棠貼身衣服中的一張紙條飄落到地上。老者心中一動,用腳踩住,趁詹森沒注意的時候,悄悄的撿起來,攏進了袖子中。

馮運修卻在此時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錦文、錦文,好訊息啊!”

結果一頭撞在了正要出門的老者身上,抬頭一看,頓時身子矮了半截,“風爺爺好!”

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