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立刻便將馬啟祥和沈胖子兩個傢伙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戴笠這個時候來中統上海站是什麼意思,案子都交給了沈最來打理,他這個時候來這兒是什麼目的,會有什麼企圖?莊崇先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嘴上卻絲毫沒有停頓,“快,我親自出去迎接!”

戴笠的一張大臉,永遠沒有任何表情,濃黑眉毛下的一雙丹鳳眼,不停的審視著上海站的每一個人,看的每一個人心裡都直發毛,就連宗飛也不例外。畢竟軍統的威名早在抗戰時期便名揚上海灘。

戴笠看完了每一個人,轉回身,緩步走到沈最的面前,將整個背部都扔給了剛剛跑下樓梯的莊崇先和白起。莊崇先也不敢貿貿然上前見禮,只得在手下的攙扶下,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聆聽訓示。

戴笠打量著沈最,沈最周圍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旁邊滑動了兩步,生怕將自己也牽扯到其中。

“兩件大案子交給你,是對你的信任,事情辦成這個樣子,你怎麼向我交待,怎麼向委員長交待?”

沈最額頭上的汗滴涔涔而下,卻不敢擦拭。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局座明鑑,這次是我們和中統聯合辦案,抓人是中統上海站莊站長的意思,我們只負責資料和證據的蒐集……!”

“啪”,一個耳光清脆的打在了沈最的臉上,沈最身子一晃,但腳步紋絲不動,繼續挺直了腰板站在戴笠的面前。

莊崇先心頭一顫,這是要幹什麼?抓了兩個小嘍囉怎麼把戴笠這尊大佛給招惹來了?

戴笠瞪了沈最一眼,轉回身看到戰戰兢兢的莊崇先等人,開口問道:“哪位是莊站長?”

莊崇先只得拄著柺杖向前走了兩步,“戴局長,卑職就是!”

戴笠上下看看莊崇先,“哦,原來是你!”

“不知戴局長蒞臨本站,有何指教?”莊崇先儘量做到不卑不亢,中統和軍統勢若水火,如果表現的太軟弱,傳到陳氏兄弟那裡,他同樣沒什麼好果子吃。但戴笠的名聲在外,莊崇先同樣不敢表現的過於強硬,那樣,對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戴笠的手向旁邊一伸,身旁的隨從趕忙將一個公文紙袋放在他的手上。戴笠掂量了兩下,隨手丟給莊崇先,“自己看看吧!”

莊崇先將柺杖交給手下,把紙袋開啟,只匆匆看了兩眼其中的資料,便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裡面是兩個人的一系列身份證明,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自己抓進來的馬啟祥和沈胖子,兩個人居然都是軍統的軍官,看簽發的日期,且都是在民國三十一年,算起來兩人加入軍統已經有些年頭了。

莊崇先看著這些東西,手心不禁有些潮溼了。戴笠這是要做什麼額,馬啟祥和沈胖子都是林笑棠的手下,看戴笠的意思,這兩人他是要保下來,處於什麼目的?

“卑職糊塗,戴局長這是什麼意思?”莊崇先將皮球直接踢還給了戴笠。

戴笠忽然一笑,“不懂?還是你莊站長和我裝糊塗?這兩個人都是我軍統的人,是奉命潛伏,而不是投靠日偽,明白嗎?”

“可他們兩個都是林笑棠的人!”

戴笠有些不耐煩了,“林笑棠的事情,自有他自己來承擔,這兩個人是軍統的人,我就要保,說的夠清楚了吧!”

半邊臉頰有些紅腫的沈最忽然走上前來,湊到戴笠的耳邊,“局座,有些新情況……!”下面的話就別人就完全聽不到了。

戴笠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情況確實?”

沈最點點頭。“南京方面反饋回來的訊息以及某些證人的供詞都指向他!”

戴笠思忖了片刻,“走,先把人弄出來再說!”

一行人不顧莊崇先等中統人員的阻攔,大搖大擺的就往樓上闖,莊崇先一瘸一拐的跟在戴笠身邊,“戴局長,你這樣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