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貪心他的家財,事實上他為惡多年,在京城無惡不作,你們抄了他的家,取來不義之財,不少人拍手叫好。

還有,你們貪汙朝廷的銀兩,物件與名目也是多有選擇,像水旱的災銀你們就連動也不會動,還有邊防軍糧的撥發,你們選的糧商多是些貪瀆高利的商人,你們既強收了他們的回扣,又要他們保證糧草的品質,這麼說來,你們既取不義之財,卻又盜亦有道,沒有真的危害到國家的利益,否則,莫說國法不容,連我都早早要拿下你們的腦袋了,哪還由得你們繼續作亂?“

他的一席話,說得柳家父女啞口無言。原來他們的作為他都一清二楚嘛!

“這個……”柳忠賢尷尬地輕咳一聲,想說些什麼。“呃……松兒,既然太子已明察秋毫,你、你就快快答應嫁了吧。”他乾脆回頭勸女兒認分嫁人。

“我……還是不能嫁。”她怯怯的再次拒絕。

這聲拒絕引起了柳忠賢的抽氣聲,因為他看見太子已勃然變色,模樣若非想殺人,就是想自殺。這該如何是好?

“鬆鬆……松兒啊,問題都解決了,你……你為什麼還……還是不嫁?”他都快教太子給嚇瘋了,不知太子會不會一怒之下,要人將柳家上下全捉起來,一起砍頭?

“我有我的理由。”她撇開首。

“說,說出真正的理由,否則我由不得你不嫁!”柳常焰青筋暴跳,一怒之下擊碎了身側的上等紅木桌。

眾人皆驚跳起來,柳忠賢更是嚇得差點沒躲進太師椅下。

“松兒,你快說,究竟什麼原因不嫁?否則大家今日的小命都不保了!”柳忠賢心急如焚地猛搖她的肩頭。

“爹,你搖得我脖子要斷了。”她難受的說。

他這才住手。“你若真怕脖子斷了,就快給太子一個交代。”他咬牙催促。

“是啊,大姐,你有話就直說,不要連累了家人啊。”連小妹柳如柏都忍不住說話了。

“是啊,大姐,皇上下旨的婚事是誰也違逆不了的,再說,太子對你的心意我們都看得出來,而你們早就情投意合,甚至知道你逃婚,他還一路追去找你,聽說還救了你一命,如此情深義重,為什麼你還不肯嫁,我也覺得很好奇。”柳如風幽幽的說。

情深義重個屁,那傢伙自從逮到她後,回京城的這幾天簡直折騰死她,讓她夜夜筋疲力盡,無一夜好眠,到現在下腹部還有些疼著呢!

柳如松臭著臉正想發作,隨即瞧見幾雙不諒解的眼神,被逼急,這才嘆氣,吞吞吐吐的說:“……其實真正的理由有兩個。”

“哪兩個?”柳忠賢在瞧見太子殺人的目光後搶著問。

“唉,好吧,我說了,其一跟爹有關。”

“跟我有關?”他愕然。

“嗯,我答應過過世的娘要照顧你一輩子,所以我決定終生不嫁。”她終於說了。

“你答應過娘……我知道了,所以這些年來,你才會不在意名聲的隨人中傷,甚至幫忙自己中傷自己,搞得京城無人敢上門提親,為的就是不嫁,要留下來陪爹到老?”柳如風驚愕的問。

“沒錯,娘過世時,我才十歲,你八歲,柏兒更小隻有五歲,娘不放心咱們沒人照顧,又擔心爹看似精明,實則心機不深,只要有小利就容易遭人陷害,臻妃的事就是一例,所以我不能放爹一人不管,他身無老伴,又膝下無子,身為長女,當然有義務照顧爹到終老。”

柳忠賢聞言感動不已,只差沒痛哭流涕,他父女本來就感情好,但想不到女兒為了他竟然肯放棄自己的幸福,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地老淚縱橫。

“松兒,你這麼做,爹實在愧對你娘,愧對你娘啊!”

“大姐,爹是我們大家的,你怎能將責任自己一肩扛起,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