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答案。

墨珠猶豫了半晌,低著頭道:“大家都在說……公主若是真對駙馬好,成親兩年了,早就該和駙馬圓房了……如今公主連‘金玉湯’都不肯讓駙馬喝……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駙馬不得寵嗎?……

寶珏一聽,又是一愣:敢情蕭文還是隻“童子雞”!“寶珏”也真是奇怪,放著正經老公不喜歡,偏要強迫少年小廝……這個女人……她可真是越來越不明白她在想什麼了!

墨珠替她理好衣衫,又開了梳妝匣子,取出百寶箱,徑自挑了幾套簪環首飾,問道:“公主,您今日是戴珍珠的,還是戴白玉的,還有翡翠的,您看選那套?”

寶珏掃了一眼,她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懂,只好假做隨意道:“不用太繁複,挑件簡單的用吧。”

墨珠聽了,仔細看了看,最後,還是挑了套翡翠鑲金的首飾,替寶珏梳妝打扮。

“墨珠,照你這麼說,駙馬在這府裡的地位,可不怎麼牢靠啊!”寶珏看著少年擺弄自己的衣裳,為自己披上珍珠披肩,一邊又替她挽上長長的飄帶,結上香袋,掛上玉佩,叮叮噹噹地好不熱鬧。

“其實……在駙馬沒有子嗣以前……他的地位本來就不牢靠……若不是女皇指婚,以公主以前的性子,怕是早就休了駙馬了……”墨珠跪在地上,整理著裙襬,頭低低地,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語氣中卻是明顯地在蕭文抱怨。

“怎麼?你在為駙馬不平嗎?”寶珏覺得墨珠實在是個充滿同情心的好孩子。

“奴才不敢!”墨珠嚇得頓時趴在地上,又叩頭請罪。

“哎呀!逗你玩兒呢!幹嗎這麼認真?!”寶珏一把拉起他,“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別動不動就叩頭,要是把自個兒這張花菲月貌給弄破相了,看我怎麼整治你!”說完,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怕了沒有?!怕了就乖乖聽我的話!”

墨珠被她逗得抿嘴一笑,方才的緊張不安頓時煙消雲散:“公主,奴才……”

“不許自稱‘奴才’,人前為了避人耳目也就算了,單獨相處時可不許!我聽著彆扭!渾身不舒服!”寶珏瞪眼道。

“是……”墨珠笑彎了一雙眼,猶如初一的月牙兒,“公主說什麼,奴……我都照做便是。”

“那我問你,駙馬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墨珠收了笑容,別過臉,“我只是覺得駙馬他……過得也很苦……公主您又不肯給他喝‘金玉湯’,也不和他同房……這個……府裡有些勢力的丫鬟僕婦們,都已經不把駙馬瞧在眼裡了……”

“是嗎?!”寶珏想到那個優雅的貴公子,居然會被些下人給欺負,不禁暗自有些惱怒,“這群瞎了眼的奴才,主子再怎麼樣也是主子,難道還容她們爬到頭上去不成?!……看來,這規矩可得再做做了!……你剛才說什麼‘金魚湯’?”

墨珠臉一紅:“就是……就是……生娃娃的金玉湯嘛……”

最後幾個字猶如蚊蚋,若不是兩人的距離近,寶珏還真是聽不出來。

“生娃娃的金玉湯……”寶珏這才恍然大悟,想起這地方的特殊風俗:男子若想令女子受孕,須得喝下金玉湯,禁慾一月後,與女子同房,才可有自己的子嗣,且一生只有這一次的機會。(比計劃生育都管用!)

敢情這裡可不是想生孩子多做做就可以的了,還的讓男子吃藥!可真是奇怪的風俗!原來以為女兒島裡生孩子能轉嫁“風險”,沒想到是這麼個“半吊子”!生孩子還是女人逃脫不了的責任!寶珏不禁暗自嘆息。

“駙馬爺他才學出眾,品貌端莊,出身又好……公主您……為什麼就是不喜歡他呢?”墨珠澀澀地問道。連駙馬那樣謫仙似的清俊公子公主都瞧不上,自己和紫玉果然都只是她的玩具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