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好了!”

墨珠在旁掩嘴輕笑,寶珏滿面通紅,恨恨地白了蕭文一眼,道:“你不陪我?!哼!你以為自己能脫得了干係麼?連女兒都生下了,我要是變那東西,死活都的拖上你一個……想置身事外,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墨珠,你說是不是?”

墨珠笑著點頭:“是,是,公主說什麼都是對的。”

他這麼一附和,寶珏笑逐言開,蕭文假意慍怒,惟有花菲,自覺是個局外人竟插不上半句話,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寶珏抱著女兒逗了幾下,眼角卻見花菲神情落寞地站在一邊,暗暗埋怨自己忽略了他的感受,忙道:“大家站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入座開席,你們不餓,我可餓了!花菲,別拘束,大家都是自己人,隨意便好。”

她既然這麼招呼,三人也跟著各自坐下,蕭文正要吩咐開席,卻見寶珏環顧四周,一副尋人的模樣,他眼角一掃,心知肚明,當即笑道:“公主是不是在找紫玉?你放心,我已經差人去叫了,應該就快到了吧!”

正說著,紫玉和韓秀娟一前一後匆匆進門,見眾人已然入席,不禁一愣,異口同聲地請罪道:“奴才該死!耽誤了主子們的用膳!請主子懲處!”

寶珏還未開口,蕭文已然笑著說話:“你們不必如此緊張,這是替公主接風洗塵的,你們一個鎮守府邸,一個陪同公主出去走了一遭,都是勞苦功高的,也沒什麼賞你們,大家一起坐下來吃杯酒說說話,也算是公主和我的一片心意。”

韓秀娟和紫玉當然不敢答應,連連說著“不敢當,這是分內應當做的”諸如此類的客套話,人卻都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寶珏看二人拘謹,笑道:“叫你們坐就坐吧!今天也別講究什麼規矩禮數了,大家坐下一起吃著喝著,熱鬧一些也才有趣不是?韓管家,你快過來坐吧!”

韓秀娟是宮中女官出身,真要說起來,身份當然不比一般的奴才,先前推脫也是官樣文章,寶珏既然親自邀請,她自然歡喜的很,立刻起身走了過來。紫玉卻留在原地,寸步未動。

寶珏知他顧忌自己的身份,遂刻意拿他取笑道:“你呀,你呀,平素向來是個急性子的,怎麼今天反而磨磨蹭蹭地成了個慢郎中了?!讓我們大家等你一個,若不罰你可說不過去!還不快過來坐下罰酒三杯?”暗裡卻是讓他趕緊入座的意思。

紫玉低垂著頭,囁嚅道:“這……承蒙主子們抬愛……不過……終歸不和禮數……奴才還是在一旁伺候幾位主子進餐吧……”

蕭文見他如此,淡然一笑,卻不開口,只是朝墨珠丟了個眼色。

墨珠心領神會,立刻起身過去,拉了紫玉的手一起回到原位。由於他向來以蕭文馬首是瞻,所以先前入座時,他是坐在蕭文一側,如今他拉了紫玉過來,自然是把他按在自己旁邊的位置。這麼一來,熟知禮儀的韓秀娟當然也不會放肆地坐到公主旁邊去,理所當然地坐在了紫玉身邊,於是就變成了:寶珏、蕭文、墨珠、紫玉、韓秀娟、花菲,大家圍著桌子坐了一圈——花菲反而坐在了寶珏的另一側。至於跟在各人身邊服侍的近身小廝,則統統都站在一邊伺候著。

眾人都已落座,酒菜便一道道地送了上來。

寶珏把懷裡的女兒交給旁邊伺候的藕生暫時照顧,自己以茶代酒先敬了眾人一杯,隨後又舉杯一一向蕭文、墨珠、紫玉和韓秀娟道謝。在她之後,蕭文也跟著敬了寶珏、墨珠、紫玉和韓秀娟一遍,而墨珠、紫玉和韓秀娟則都是向公主駙馬敬酒,以慶賀公主平安歸來。

他們你來我往地熱鬧,花菲在一旁不免有些無聊,意興闌珊地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卻提不起一點點的興趣。

一邊談笑風聲,一邊死氣沉沉,寶珏又不是死人,當然不會忽略花菲的感受,見他無精打采,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