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劍氣,確是一個難得的奇料,故我深信,天劍之氣必是源出於他,只是一時收斂而已……”

那年輕人卻打斷他的話,提醒他:“可是你也別要忘了,你發現的是一雙兄弟!那黑衣的似乎也不容小覷!”

老者卻對自己的智慧與目光深信不疑,笑:“錯不了的!雖然另外那個黑衣小子的眼光沉鬱深邃,異常獨特!他那種深斂的眼神,即使眼利如我,亦無法在細看之下瞧出他天賦有多少,他最高的境界可以練至多高?他是一個令人一見難忘的少年!但……”

“他身上絕對沒有半分劍氣!最可惜的還是,他,沒有鬥志!”

老者這句話所言非虛,蓋因一個人即使是天材蓋世,若沒有向上的鬥志,若沒有爭強之心,也只會白白浪費自己的奇材,虛度一生而已。

然而,他那裡會知道,在他未趕至慕府前,英名也曾在朝慕夫人抬首時,散發一股令所有賓客目定口呆的蓋世劍氣?遺憾的是,慕夫人的死不但令它意志消沉,不想再在武功上進步,身上的劍氣亦驟然而失,他那雙沉鬱的眼睛,更喪失了所有鬥志,包括求生的鬥志……

一直聽那老者說話的年輕人此時又道:“縱然你任為那黑衣小子欠缺鬥志,但,不知為何,我適才居高臨下窺看他的一舉一動時,竟覺他好像比我所站的高處更高,甚至比天更高,心裡也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我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什麼預感?”

“即使他不是什麼天劍,他,亦勢必會成為一個我今生必須打敗的宿命對手!”

老者聞言一陣失笑,似乎仍對自己的眼光深信不疑,道:“嘿嘿!軍兒,你是我劍慧的兒子,虎父無犬子,你也別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那黑衣小子雖然獨特神秘,但畢竟缺乏鬥志,成不了大事的!更遑論會成為我兒‘破軍’的畢生宿敵!”

原來,這老者與年輕人竟是父子?他們一個喚作“劍慧”,一個喚作“破軍”,既是父子卻不同姓,好古怪的名字!那個喚作“破軍”的年輕人似仍不以為然,不過已不想為這問題辯論下去,他霍地岔開話題:“無論如何!究竟誰最可能是真正劍道盛傳的神話——天劍,也許亦快要揭盅了。”

那喚作“劍慧”的老者聞言點頭:“不錯!我們如今以石逼他倆繞道而行,便是誘他們去那個地方,只要到了那地方之後,‘劍魂’便會讓我們知道,到底他們倆會否是天劍?”

“再者,他們或許還可以替我們取得一些東西,因為……”

“我們將會引他倆一戰——”

“劍!”

“聖!”

什麼?這一老一少費了這番開山劈石的工夫,便是要引應雄、英名一戰江湖一代聖劍“劍聖”?他們到底有何目的?他們究竟想得到一些什麼?什麼是——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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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山野迷離。

暮色,如同一個被遺棄的戀人之心一般,逐漸低沉、迷濛、灰黯。

天色已經全黑,可是,應雄、英名、小瑜,卻猶在山野之間埋首趕路。

雖然早已繞道而行,卻連應雄也沒料到,這個峽谷竟是出奇的廣闊巨大,可說是一望無垠,三人一直繞著峽谷內的峭壁前行,勢難料到這一繞圈,竟繞了數里之遙,就連“暮”色亦已淪為“夜”色。

只是,應雄與英名本預期會有奇事發生,卻不僅沒有奇事發生,甚至連半點民居的影兒也欠奉!映入眼的只有黑壓壓的詭異叢林。

幽暗之中,小瑜一直靠近英名那邊前行,她不明白,自從她與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