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演的不錯,還是說你對他動心了?”蘇譽將車駛出去後,淡淡地問道。

“以前看諜戰片的時候,很不理解那些臥底的間諜怎麼會輕易地愛上敵對陣營的人,但現在我有點理解了,偽裝得多了,自己就信以為真了……”李穗笑了笑,她酒後的腮紅映著窗外不斷閃過的路燈,像是高腳杯裡的紅酒。

“不過,我還遠不至於到那樣的程度,可能是因為這麼幾年來,我也只遇上了他這樣一個年輕、多金、家世又好的男子示好,雖然目的不單純,但多少還是會有點好感的……”

尤其當一個人累的時候,是很容易將感情寄託在另一個人身上的。

但話說到這裡,李穗突然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失言了。她立即朝蘇譽看去,果然他深邃的側面輪廓更顯得難以揣摩了。

李穗不說話了,她有點不舒服,也懶得去理會了。

“做得好,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樣的貨色……”他恨那個破壞他家庭、毀了他童年的女人,可當他報仇計劃即將付諸的時候,那個女人卻死了,不過他怎麼能就這樣算了?

計劃可以改變,但這麼多年來的恨不能改變。

李穗可以不在乎蘇譽怎麼對付她、怎麼奚落她,但是她不喜歡他這樣說她媽媽,他也不可以這樣說她媽媽。

這次也許是她喝了酒的緣故,有了點後勁,所以她厭惡地駁了回去,“對,我就像我媽媽又怎麼樣?至少她沒有虧欠我任何,是她給了我一個父親、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庭,怎麼樣?那你呢?蘇譽,你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恨嗎?因為你嫉妒,你越是詆譭折磨我們,就說明你越是嫉妒!因為你得不到!你永遠都得不到……”

蘇譽握住方向盤的手指輕輕地磕了磕,然後油門被猛然踩下,跑車繞過前方的車急速駛去,像是電玩裡的遊戲場景那般,一輛一輛地超過。慣性讓李穗朝後倒去,她使勁地用手撐在座椅上去尋找安全帶,神情驚嚇地看向駕駛座上的人。

車滑了一個大彎,停下了。

蘇譽下了車,從車前繞到李穗的一邊,他面無表情地開啟車門直接將她從座位上拉下車。他手中的車鑰匙在空中拋了一彎弧度後落在了呆立在一旁的酒店門童手中。

“你帶我去哪裡?你做什麼?放手!”李穗被他強勢的動作拉進酒店豪華大廳裡,他們之間不和諧的動作和氣氛引來了進出酒店人員的目光。

電梯裡的人自動地讓出空間給他們,各自均將視線撇開,即便好奇也要裝作沒看見,因為蘇譽周身散發的氣氛,讓他們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而且他此刻心情不好。

出了電梯,李穗心裡開始慌了,而當她被甩進房間、耳裡傳來房門帶上的一聲清脆音時,她所有不好的預感都湧上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生氣,我剛才說的都是醉話,你千萬別當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都不敢了!”她一步一步地往後倒退,退到不能再退了,貼緊牆壁。

心跳得速度像是發動機的馬達。

蘇譽轉過身,問:“你哪裡錯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她什麼都錯了,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蘇譽鬆開領帶,走近她,一隻手掐住她的脖頸,“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咳咳……我錯了……咳……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不要這樣……不要……”她的雙手被定在了頭頂上方,這樣的危機感讓她覺得是從未有過的恥辱。

紐扣掉落在鋪著地毯的地面上,發不出任何聲響。

“不能這樣,我是你弟弟的姐姐,即便我和你沒有血緣,我們在道德倫理上也是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