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動都會刺激她敏感的神經末梢。

臥室裡多了一個人,他們彼此注視著對方卻沒有說話。

“睡覺怎麼不關燈?”蘇譽忽然不著邊際地問了一句。

李穗凝視著他,回道:“我怕你進來的時候看不見。”

蘇譽笑,笑出來的呼吸裡有股酒味,比他之前吻她的時候要濃,李穗一邊起身一邊說:“你臉紅了,喝酒了?蘇媽好像已經睡了,我也不知道醒酒要弄什麼,好像酸奶有這個作用,你們家冰箱裡應該有吧,我去拿給你。”

“不用了……”蘇譽撇了一眼床頭的燈,說。

李穗又聞到了一股酒味,搖搖頭,關切地說:“早上頭疼就不好了……”

然而她還沒走出房門就被蘇譽給拽了回來,他對她的動作一向不分輕重,好在後背枕著的柔軟床鋪分擔了她的沉重。

“別在我面前演戲,收起你的假惺惺……”蘇譽低下頭,鼻尖似乎就要碰著李穗的臉,夾雜著青蘋果味道的酒味在她面頰上立即鋪展開了。

“我沒有,雖然你不信。”她嘗試動了動,但不行。

蘇譽又笑了,李穗能感受到他胸腔上因笑聲而帶來的起伏,隨即她感到腰間上的繫帶鬆開了,束縛感就要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李穗不能制止他,只能有點焦急地說:“既然你要把我換給蔡總,由他來不是更好,你何必還要碰我弄髒自己……”

蘇譽並不因為李穗的話而停下動作,而繫帶因為被李穗在內層繫了個結變得不易拆開,他有點不耐煩地乾脆連浴衣一同從她身上褪下了。

剛浸泡過的身子還殘留有清水的氣味和溫度,入手細膩而潤滑,碰了便更想碰更多。蘇譽有力的大手在她的肌膚上點起了一把火,李穗立即微微地戰慄起,每一寸肌膚都不自覺地在為這個人而喧囂。

隨即她的下顎被他咬上了,蘇譽像是報復她上次對他的行為一般,她之前咬他有多重,他就要加倍地還回去。

“蘇譽……”李穗吃痛,眼圈裡立即氳出了淚水,“蘇譽……你媽媽在看……她在看……”

蘇譽滲入她肌理的牙齒遲疑了一下,他的眉頭擰起了,“住口!她不是你這樣的人能提的,你不配!”

“是……我不配……可是她不會願意看見這樣的你……蘇譽……你媽媽會很心痛……”

蘇譽冷笑得厲害了,“心痛?呵呵,多麼不好笑的笑話。李穗我告訴你,她應該很樂意看見我是怎麼對搶走她老公的賤人的女兒的,我在替她解氣,替她報仇,她會很高興的。”

“蘇譽……”李穗無力地搖搖頭,她還溼著的長髮散在床鋪上像極了溺水而亡的人。

蘇譽覆在李穗的上方,他眼眸裡冰涼的冷意彷彿恨不得將下面的人碎屍萬段,“等我玩夠了,會有很多人對我玩過的女人感興趣的,你覺得好不好玩……?”

李穗想動動嘴說話卻被蘇譽止住了,“想想你那整天待在醫院裡的該死弟弟,嗯?”

李穗明知道他就會用童童來威脅她,可是她就是能被威脅住,哪怕她知道他沒有救童童的絲毫想法,但是她還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只要不放棄,終會有一天會等到機會到來的,她要軟化他,她要一點的一點地打破他心裡禁錮的一道鐵壁。

不論要多少代價。

“你以為我全部都是為了童童麼?”李穗睜著受傷的眼神看著直視她的男人,“蘇譽,我說過的,我會對你很誠實,一心一意絕不欺騙,永遠不背叛,也永遠不離棄……除了童童,只有你……因為我欠你的,我會用我的所有補償你……”

她說的很深情很真摯,比滴墨的夜空還要深。

蘇譽的眼裡劃過一絲微顫,但很快無影無蹤了,像是蜻蜓點水一般。“哦?是麼,那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