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何種利益?這種私生活紊亂的人究竟是否能作為合格的監護人,是值得我們思考的問題。”

……

“我反對對方律師對我當事人所作出的不恰當評價,所謂娛樂新聞並不值得取信,為了娛樂大眾、滿足人們的好奇心,這其間的新聞恐怕多是捕風捉影,更何況你是否有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正如你所說的私生活紊亂?”

蘇譽的律師對這樣的反問似乎胸有成竹,因為這些剛好都正中下懷,他所需要做的就是讓一個母親失去監護權,而失去監護權的最好辦法就是這位母親對孩子的成長有負影響。

“我想請一位證人上場。”律師抬了一下手臂,彷彿自信滿滿。

所有視線都集中在了此時出現的證人身上,她不是別人,正是白潔。

旁聽席上頓時有了低低的議論聲,法官不得不敲了幾下法槌以示安靜。

白潔看了一圈四周莊嚴的法庭,以及斜對面的李穗,在她的眼眸中李穗仍舊鎮定自若,她不曾抬眼看自己一眼,這讓白潔微微地垂下了視線。

這一刻,白潔不知道自己將要做的究竟是否正確了,又好像不論她如何做都是錯誤的。

“我……我對李穗的私生活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次在蘇總家的別墅裡舉辦的晚宴上,我有看見書房裡李穗和另一位……”

白潔說的很慢,她把自己在書房裡看見李穗和蔡總的事情說出來了,她又把在丁香會所裡鄭博和李穗的事情說出來了。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但是,在所有不知實情的人聽來就是有了什麼。

“住口,別說了!”蘇譽斂起眉轉向他的律師,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膽敢新增沒經過他允許的環節,尤其是這種。

在毫無預兆之下蘇譽突然地出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可惜他的高薪律師並沒意識到蘇譽的本意,他將蘇譽的表現理解為‘透過替李穗解圍從而博得法官好感’的舉動。

所以他步步逼近,像一位要把獵物逼到死角的獵人。

“我想請問李小姐,對此你是否還有什麼話要說?”

蘇譽捏著拳頭想,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她當然要反駁了,對於人格的汙衊,這是李穗絕對不會妥協的。

蘇譽甚至在想他現在是否該為李穗反駁,至少在判決之後,他一定是要幫李穗澄清的。

沒有任何人可以汙衊她。

沉默了一會兒後,在所有人的視線中,李穗緩緩地開口了。“在我回答問題之前,我想問對方當事人蘇譽一個問題,不知道是否可以?”

蘇譽的律師一愣,然而就在‘反對’兩個字剛要從嘴中跳出的時候,蘇譽卻先一步接受了,“可以。”

他想她是要反駁了,他一定會讓她反駁的。

他可以證明她的清白,哪怕要把自己所做的事情都說出來也無所謂,因為他打這場官司只是為了留下她,而並不是要羞辱她。

他怎麼能忍受她遭到這樣的質疑呢?

白潔退回到證人席,默默地坐下後她看了一眼旁邊眉頭緊鎖的葉桓,然後又將視線投向了李穗——這個讓她敵友莫辨、羨慕嫉妒恨而又為之惋惜至極的女子。

坐席上的李穗扶了扶鼻樑上的墨鏡,說道:“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能將童童當作親生兒子對待麼?”

蘇譽一怔,李穗的問題似乎偏離了他的思維軌道,他不清楚她這個問題的用意,但他早就想告訴她這個答案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童童一直都會是我的兒子,現在是,以後是,甚至他還會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所有的繼承者。”

只要李穗願意,蘇譽願意把童童當作自己的兒子一樣對待,這個孩子欠他,但他同樣也欠這個孩子。

冤冤相報何時了,他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