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祭壇兩側的人都從地上站起來,在屍體周圍站成一圈,又念起了古怪的語調,肅穆中帶著哀傷,冷風一陣陣吹過,卻吹不散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

好一場殘忍肅殺的‘人祭’!

處死了一個俘虜,大家又都回到了山洞裡。

那鈔人祭’彷彿安撫住了所有人的心神,剩下的俘虜們也都鬆了一口氣。

這場混亂,慕蘭族就只死了一個納鹿伯,剩餘的幾個重傷還在昏迷中,有沒有生命危險還很難說。

蘇衍忙得腳不沾地,照顧柚和包子,為傷者煎藥、包紮還有在人體上縫針。等他稍微歇下來喝口水,囚牛伯雙手捧著什麼東西帶著其他四個長老站在了他的面前。

“蘇,請繼承納鹿的權杖。”囚牛伯彎下腰把雙手託到蘇衍的面前。

蘇衍站起身,看到兩隻手託著的一柄貝殼刀,慌亂地搖著手,腦海中還殘留著貝殼劃拉俘虜胸口的一幕,他怎麼可能會去拿那個什麼‘權杖’。

“你是大家公認的祭祀,納鹿已經死了,你必須繼承納鹿的權杖。”囚牛伯上前一步再次把雙手託到蘇衍的面前。

“請繼承納鹿的權杖。”

蘇衍還沒來得及開口推辭,其他四個長老右手搭在心口朝蘇衍彎腰鞠躬。

“我……”蘇衍求助地看向柚,卻見柚對著他頷首,推辭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渾渾噩噩地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接過那把貝殼刀的。

作者有話要說:蘇衍還是有點權力的好,啊,有權利好辦事兒啊!

呃(⊙o⊙)…貝爭來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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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及時雨 。。。

祭祀升為長老,是各部落都遵循的古老習俗。長老們認為蘇衍既然掛名祭祀,編織、製陶方面又是納鹿伯一手教導,接任納鹿伯的權杖再合適不過了。

囚牛伯拉著蘇衍坐在山洞中央的火堆邊,其餘四位長老以及榛、布穀也都圍坐在一起。

“慕蘭族駐紮在這兒已有三十多個春秋,一直與滄藍、白羽、明雪、衛啟四族婚姻,五年前大衍和羚琅相繼遷徙到這裡,我們的日子越漸艱難……”囚牛伯緩緩道來,他把周邊部族的情況大致說明了一下。

這片連綿的丘陵山區,當然不止這幾個部族,除了羚琅族是真正的敵人外,其他的一些部落與慕蘭族的關係僅止於交換。大衍和羚琅都是從北面遷徙過來的,大衍比較不幸,遷徙途中遭遇獸襲,丟失不少食物和物質,最後不得不拿人口去交換;而羚琅遷徙時一帆風順,仗著青壯年比較多,強佔了一個弱小部族的營寨,那個部族的人全都淪為奴隸,羚琅的勢力越發壯大,逐漸征服弱小的部落,逼迫這些部落成為附屬,每個季節都要上交供奉,奴隸社會的雛形已基本成型。

不過,在群山之中,還有一個更加強大的部族叫做岐山,底下臣服的部落更多,青壯年的戰鬥力不如羚琅,但數量卻遠遠超過羚琅。雙方交鋒數次,去年年底的時候更是大規模交戰,兩敗俱傷後都珍惜羽毛起來,爪牙都伸向周邊的弱小部族了。

蘇衍認真地聽著,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慕蘭的同盟不少,羚琅與岐山大戰後實力大損;憂的是周邊強大的部族比比皆是,慕蘭族的生存隨時都會受到威脅,特別是羚琅虎視眈眈,這次的搶奪損失了不少青壯,肯定會捲土重來的。

這樣的現狀,讓蘇衍意識到,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儘快將慕蘭族的勢力發展起來,越強大越好。慕蘭族的人口太少了,要是能把滄藍、白羽等部落聯合起來就好了,一根筷子容易折斷,一捆筷子就不那麼容易了。

“明天派人去聯絡滄藍、白羽這些部落,羚琅族這次沒討著好處,肯定會捲土重來的。”蘇衍考慮良久才開口說出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