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這個決定也是下了很大決心的,你不要等我後悔了再走,那時候大家更難受。〃

〃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我有些無力的撐著他辦公桌邊緣。

〃陳銘,這裡本來就不是你長呆的地方。就像我喜歡你這件事情一樣,那都是我的事,你沒必要為了我耽誤自己。感情這個東西,能抓住就不要放手。尤其不要因為這麼冤枉的原因。我用不著你給我報什麼恩。我做了那麼多,全當積德。〃

〃趕我走呢?!〃

〃是啊,趕你走。你說,他沒找過你還好,現在來過了,你的心還不跟著走了。我拴著你,有什麼用。〃

〃王子安,我有時候真搞不懂你。〃

〃有什麼搞不懂的,你就當我菩薩心腸,賜你重生,趕快收拾東西回北京。〃

〃呵,那我得謝了恩才走人嘛。等這個案子忙完了再說,我現在心也沒定下來,亂得很。你就行行好,再收留我幾天,安哥。〃

聽我這麼說,王子安忽然竄過來抱住我,抱得很緊,簡直要讓人窒息,我沒有推開他,只是擔心他辦公室外面的人都熱血沸騰。讓他抱了一會我才說:〃安哥,你百葉窗沒拉上。〃

他有點臉紅的往外看了一眼,放開我,也不說話。

〃好了,這東西你還是收著吧,我不想老在自己身邊帶個炸彈。回頭我想清楚了,回家裡再談,好不?〃

〃行,先工作吧。〃他點頭。

人和人不一樣,換位思考確實很難。我嘆一口氣。

不過,早一天不在他面前晃悠,也許他也早一天解放。反正我始終不會是他的人。

宋子晾回北京以後給我來了通電話,我們兩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像是缺乏了言語一般,長時間在電話裡沈默著。

最終也只是互相道了晚安,匆匆掛掉電話。

接下來的幾日,我和王子安都如同驚弓之鳥,但凡宋子晾來了電話,我們就陷入一種怪異的氣氛裡。他看著我接電話也不說話,聽我接完電話也不多問,但是那表情可就豐富了。

我彆扭的不知道怎麼說他。

案子接近尾聲的幾天,我囑咐宋子晾不要再打電話了。一來我忙得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實在沒時間跟他煲電話粥,二來我實在有點扛不住王子安的憂鬱神色了。

本來這個案子和客戶交接結束之後公司同事說要去吃飯慶祝一下,可是我身體感覺特累,只想找個角落睡覺去。他們見我黑眼圈深重,臉色發黃,一臉縱慾過度的樣子,也就放過我沒有拉我去喝酒了。回到家裡,空蕩蕩的,王子安陪客戶吃飯去了,家裡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我倒在沙發上渾渾噩噩的睡去,夢裡不知道出現了誰。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把我驚醒。我跑到玄關處去接了電話,那頭是王子安秘書的聲音:〃陳銘啊,王總醉了,他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在這邊給他開了個房間。他交代我給你說一聲。〃

〃好,我知道了。〃我還沒有太清醒,聽到那邊掛了電話,我隨手也掛掉。

看一看掛鍾,已經半夜兩點了。

我潦草的洗個澡,就爬上床去繼續睡。卻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想來和王子安真的生活了很長時間,那種彼此習慣的感覺已經培養出來了。但是我真正需要的是這樣的感覺麼,我明明只是希望有個人陪在身邊而已。正好有個王子安能讓我佔這個便宜,我便一直留了下來。

而如今我執著的究竟是對王子安的那分歉疚,還是對愛情的那分懼怕。我仍有些分不清楚。

回北京,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這也許才是我最忌憚的吧。

我一直無法放下自己是個異類的芥蒂,不是擺脫了宋子晾我就正常了,我還是渴望著他,貪戀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