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尊……” 景松聽見聲音僵硬回頭,看見玉沉璧冷漠的臉和手裡的香包,以及另一隻手裡拎著的戒鞭,景松趕緊乖乖跪在地上。 “您先聽弟子解釋……” 玉沉璧把香包扔在景松面前,“從哪裡弄來的這種東西?” 景松老老實實回答,“探花樓。” 玉沉璧走過去,揚起手“啪”的一巴掌狠狠甩下,景松的身體搖晃一下險些摔倒,一邊臉頰驀然紅腫起來。 與昨夜無比真實的觸感重合,景松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耳中不停的有嗡鳴聲傳來,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低著頭不敢去看此時玉沉璧的臉色。 玉沉璧冷聲問道:“又是他蠱惑的你?” 還沒等景松回答,心魔在玉沉璧面前現身,急切的撇清關係,【師尊你別冤枉我!這次跟我沒關係!】 “是嗎?”玉沉璧冷眼看向跪著的少年,“完全是你一個人的主意?” “嗯。”景松沉沉應了一聲。 當胸一腳踹了過來,景松朝後跌坐在地上,只覺胸腔中疼得厲害,每一口呼吸裡都似是有血氣上湧。 玉沉璧厲聲呵責,“景松,是不是我平日裡對你太好了!?” 心魔試圖安撫玉沉璧,【師尊,你先消消氣,不如聽聽景小公子怎麼說?】 下一刻,戒鞭凌厲直接朝他掄了過去,“這裡有你插嘴的地方嗎!” 肩頭被重重擊打,心魔嚎了一聲躲回的識海里。 景松捂著肩頭面露痛苦之色,傷處劇痛像是骨頭都要被打碎了。 “師尊,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是想幫您治病……” “你膽子不小!”玉沉璧的眼神冰冷的可怕,“敢對你師尊用這種腌臢東西!” “師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一道戒鞭狠厲落在景松後背,景松嚎了一聲疼的向前撲倒,玉沉璧也是正在氣頭上,一鞭接著一鞭幾乎是把景松往死裡打。 籬笆小院傳出撕心裂肺的哭嚎聲,挽月山裡路過此地的人連連避讓。 “殷師兄!你快去看看吧!” 雲柏平日和景松交好,聽見籬笆小院的動靜匆匆跑到殷柳那裡,請殷柳前去救場,“師尊好像快把景師弟打死了!” 殷柳已經能下地了,匆匆忙忙跟著雲柏往外走,“師尊和景師弟昨日回來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今早就發這麼多火?” 二人趕到的非常快,殷柳叫了一聲“師尊”衝上前,攔住玉沉璧將要落下的戒鞭。 景松半死不拉活的趴在地上,艱難的咳出一口血沫,雲柏小心翼翼把他攙扶起來,“景師弟,你怎麼樣了?” “你訊息倒是靈通。”玉沉璧冷聲一聲,“殷柳,你的病好了?” 殷柳點頭,“多謝師尊掛念,晚輩已經痊癒。” 玉沉璧往上捋了捋衣袖,冷笑的看著殷柳,“正好,今日連你的賬一起算!” 殷柳一愣,而後一撩衣襬跪下來,“師尊,晚輩知錯。” 雲柏錯愕的看著二人,“殷師兄,你又何處招惹師尊了?” “師尊……”景鬆氣若遊絲,有氣無力的開口求情,嘴邊不斷有血跡躺下,“您要打就打我一個,別遷怒殷師兄……” 玉沉璧冷淡瞥了景松一眼,“你還有力氣幫殷柳說話,是嗎?” 景松的雙膝重重磕在地上,“師尊,弟子知錯了。” 玉沉璧不耐煩移開眼,“滾出去跪著,別在本座面前礙眼。” 雲柏擔憂道:“師尊,景師弟傷的實在厲害,怕是不能久跪……” 玉沉璧把戒鞭扔在一邊,冷眼看著雲柏,“你要是心疼他,就陪他一起跪著。” “師尊不必遷怒其他人,弟子告退……”景松費力站起來,拂開雲柏的手,踉踉蹌蹌往外走。 “景師弟!”雲柏立刻追了出去。 玉沉璧瞥了一眼跪在原地的殷柳,不悅道:“你還在這裡幹什麼?” 殷柳疑惑,“您不罰晚輩了?” 玉沉璧朝他揮了揮摺扇,“出去吧,經此一事你好好長個記性。” “是。”殷柳起身出門。 景松端端正正跪在籬笆小院裡,少年精瘦的身體滿身血痕,臉色蒼白到看不見血色,跪在地上也是搖搖欲墜的模樣,可見玉沉璧下了多狠的手。 殷柳多看了一眼,默默走開了。 從白天跪到晚上,景松一動不動,玉沉璧也沒有踏出屋門一步。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