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玉沉璧沒有辦法,只能再把景鬆放在身邊帶著,從偏室搬到主屋的內室。 景松的臉更紅了。 玉沉璧正無時無刻的關注他,抬手探上景松的額頭,“昨夜有風,偏室屋裡的窗子一直是開著的,你是不是受涼發燒了?” 景松羞愧的抓過被子矇住頭,沉悶的聲音從裡邊傳來,“師尊,我沒事。” 玉沉璧走到桌邊坐下,“我在這裡守著你,哪裡不舒服就跟我說。” 【師尊。】心魔忽然出現。 玉沉璧的臉剎那陰沉,不悅的問道:“你出來做什麼?” 【我來給景小公子正名。】心魔攤開手,掌中是一個小藥瓶。 玉沉璧機警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看玉沉璧沒有要接的意思,心魔把藥瓶放在桌上,【師尊應該認得這個。】 玉沉璧將信將疑掀開瓶蓋聞了聞,驟然臉色一變,抄起摺扇掄向心魔,“混賬東西!本座還沒來得及送走你,你就覺得你可以挑釁本座了是嗎!” 心魔連忙跳開閃躲,撒腿就往外邊跑,【師尊你冷靜!景小公子現在還傷著呢!你要是打了我,景小公子會沒命的!】 玉沉璧收起摺扇,朝心魔怒喝了一聲,“滾回來!” 心魔聽話回來了,謹慎的離玉沉璧幾步遠,【你不能打我昂,我可是為了景小公子才出來的,這幾年你脾氣越來越暴躁,除了我沒人願意討你的嫌。】 玉沉璧搖著摺扇,壓著脾氣斥他一聲,“到底什麼事,說!” 【這東西是景小公子從探花樓拿來的,也是為了你著想……】心魔大致把探花樓鴇母忽悠景松的事說了一遍,玉沉璧聽完皺眉看向景松。 “買藥診病去醫館,或者找月岐山,你信探花樓作甚?” 心魔硬氣回道:【還不是因為你!你諱疾忌醫,景小公子怎麼敢讓你丟面子!】 玉沉璧揮手靈力,虛空一道力度抓起心魔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玉沉璧臉色發沉,“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心魔雙腳離地,看玉沉璧恨不得要殺了他的模樣,終於是感覺到幾分恐懼,討好的跟玉沉璧求饒,【師尊消消氣,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與師尊您無關,也與景小公子無關,我才是罪魁禍首……】 玉沉璧冷哼一聲,把心魔扔在一邊,心魔的頭險些磕到床角,景松慌張去扶他。 “你別亂動!”玉沉璧斥了景松一聲,及時護住差點要從床上摔下來的景松。 好在心魔也沒磕到,很快從地上爬起來,憤憤不平指責玉沉璧,【你只管他不管我是吧!師尊可別忘了,我現在跟景小公子是同生共體!】 玉沉璧踢了他一腳,顧及到景松沒用多大力氣,“滾一邊去!” 【……】心魔委委屈屈縮到牆角去了。 景松忽然從身邊摸到一個硬物,扒出被子一看是一本書,他一直知道玉沉璧有晚上看書的習慣,所以也沒理會這本書是什麼,整理好後放在一邊。 【等等!】心魔遠遠瞟過一眼,突然叫停景松。 玉沉璧聞聲皺眉,“你還有什麼事?” 心魔呼吸急促,幾乎是撲過去搶奪那本書,看清封面上的字後,倏然眼眶紅了。 【玉沉璧!】 這次連“師尊”也不叫了,心魔面露悲哀,聲色哽咽道:【原來你早就想離開我了。】 玉沉璧只覺雲裡霧裡,目光被那本書吸引過去,是回溯重生術。 玉沉璧伸手欲拿回這本書,心魔死死抓著不肯給他,雙目含淚聲聲泣訴:【你拉我赴死,我以為是同歸於盡,生前你恨我,死後再徵得你的原諒也好,沒想到你早就留好了後路,你只想讓我死。】 “拿過來。”玉沉璧不耐煩看著他,“誰要跟你一起死!也不嫌晦氣!” 心魔抱著書坐在地上,面若死灰又哭又笑,【師尊你知不知道,當年你走後,魂魄直接就消散乾淨了,魔宮裡的人幫我重新聚魂,可以助我重返於世。我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守著魔宮,我想找你一起回去,我更想守著你。】 玉沉璧面色冷然,“不需要,收起你的自以為是。” 心魔抬起頭,滿目失望的看著玉沉璧,【我走過無數的地方終於找到景小公子,但是師尊,你讓我的執著成了笑話。】 “本座自認未曾薄待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