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璧快速把手抽了回去。 景松心裡酸澀,苦笑一聲道:“師尊,您好好休息吧,弟子不打擾您。” 玉沉璧默默往床榻裡側挪了挪,給景松留出他能躺下的位置。 看玉沉璧這般動作,景松更是覺得心裡不是滋味,終究沒歇在玉沉璧給他留出的位置,只在離著床榻很近的地上躺下了。 玉沉璧驚愕,“景松,你傷還還沒好,勿要再著涼了!” “不會。”景松翻過身背對著玉沉璧,“師尊,您不必擔心弟子,早點歇著吧。” 深秋的天氣已是寒涼,夜裡更是冷風瑟瑟,不遠處的景松蜷縮成一團,單薄的衣衫蓋在身上沒有任何禦寒作用。 玉沉璧怎麼可能睡得著。 身為他的師尊,怎麼可能不管他。 玉沉璧深深嘆了口氣起身下床,拿過一床厚被子給景松蓋上。 一股大力突然把玉沉璧拉過去,玉沉璧一時沒站穩朝前栽倒,景松將他緊緊摟在懷裡,聲音帶著哭腔,“師尊,求您別走了,就當可憐可憐弟子吧。” 玉沉璧伸手抵住他的胸口,與景松分開一點距離,“地上涼,去床上睡吧。” “您跟弟子一起嗎?” “……嗯。” 第二日,木月白來看景松。 木月白正幫景松換藥包紮,順便當起了景松的說客,“玉師叔,您孤身一個人這麼多年,也該找個道侶給您作伴了。” 景松的身體瞬間僵直,沒想到木月白會說的這麼直接。 玉沉璧的目光淡淡掃他一眼,景松不敢面對玉沉璧,只能悶著頭避開。 “我這麼多年挺好的,不需要道侶。” “一個人確實有一個人的好,但兩個人相知相守互為依靠,身邊有人無條件支援您照顧您,陪著您走過以後的日子,您既是多了一個幫手,也是多了一個知心的人,不比現在的生活更美滿嗎?” “是嗎?”玉沉璧不為所動。 “木師兄,別說了。”景松小聲阻止,“師尊不願意就算了,別惹師尊不高興。” “玉師叔您別誤會,”木月白欲蓋彌彰想辯解幾句,“晚輩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覺得您太孤獨了……” 玉沉璧打斷他,“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不必再說了。” 景松又偷偷看了玉沉璧幾眼,玉沉璧的注意力完全沒在他身上,景松有些失落。 待送走木月白後,景鬆緊張的去找玉沉璧,“師尊,您別聽木師兄的,弟子尊重您的意見……” 玉沉璧突然問:“你是怎麼想的?” 景松垂下腦袋,“您知道弟子的心意,弟子也覺得弟子表現得夠明顯了。” 玉沉璧道:“你如果是我徒弟,我可以無條件寵著你。” 景松後退一步,撩起衣襬跪下了,“徒弟也好,您還認我當徒弟就夠了,弟子不奢望其他的了,只求您別疏遠弟子……” 玉沉璧伸手捏起景松的下巴,景松被迫抬起頭直視玉沉璧,一滴晶瑩的淚珠剎那間從景松的眼眶滑落,景松小心翼翼偏過頭,“師尊,正常的師徒不會這樣。” “你哭什麼。”玉沉璧幫景松擦眼淚,微涼的指腹撫過景松的眼角,景松的眼淚掉的更兇的。 玉沉璧無奈,“怎麼不聽話了?” “沒有。”景松吸了吸鼻子,不停地抬手抹眼淚,“弟子聽話,師尊別生氣。” 玉沉璧聲音溫柔,“你說的那件事,為師昨晚認真的想過了。” “師尊您別說,弟子不想聽到結果。”景松慌張想要站起身,玉沉璧卻按著他的肩不讓他起來,景松面露哀求,“師尊,弟子求您了……” 玉沉璧道:“這五年你不在為師身邊,為師屬實過得不太習慣。” 景松愣了一會神,忽然面露喜色,迫切看著玉沉璧,“師尊!您是答應我了嗎?” “為師未曾接觸過兒女之事,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你,至於你說的這個答應還是不答應,為師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景松眸中的喜色掩下去了,失落問道:“師尊,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若真想跟為師在一起,為師可以答應你試試,但為師對你是什麼感情,為師自己也說不清,為師本以為對你和對殷柳他們一樣,但細想之下又總覺得有點不一樣,你暫且只當是更是一步的師徒情吧。” “師尊!”景松的喜悅再次浮上臉色,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