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柳昏迷了整整三日。 雲柏也如同殷柳說得那般,每日去給玉沉璧訴苦。 第一日,玉沉璧有些愧疚。 第二日,玉沉璧愧疚更甚。 第三日,玉沉璧到不耐煩。 玉仙尊的愧疚之心,來得快去得越快,到第四日雲柏再來的時候,玉沉璧徹底坐不住了,當即出門往外走。 雲柏趕忙攔他,“師尊……” 下文還說沒出口,雲柏就被玉沉璧一折扇揮到一邊去了,“殷柳他既然疼得厲害,為師現在就去幫他療傷!” 殷柳的臥房內,殷柳已經能坐起來了。 玉沉璧突然進來,嚇得殷柳險些摔下床去,“師尊,您怎麼來了?” “為師如你的意,前來看看你。”玉沉璧沒好氣道,“趴下,你傷勢怎麼樣了?” 殷柳順從玉沉璧的意,帶著幾分酸氣開口:“師尊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了,景師弟沒跟師尊鬧嗎?” “殷柳,你跟景松計較什麼?” 玉沉璧無奈道,以手覆上殷柳的後背,平緩的靈力從掌心中淌出,“他就是小孩子心性,不是真的想跟你鬧矛盾,心裡還是尊敬你這個師兄的,你也別對他有這麼大的意見。” “所以師尊今日是來給景師弟說情的嗎?”殷柳有些不耐,“那師尊您還是免開尊口了。” 玉沉璧道:“為師就是單純來看你的,跟景松沒關係。” “師尊,晚輩並非是不喜歡景師弟,但景師弟此舉實在是過分。”殷柳忍不住辯解,回頭看向玉沉璧,“還有師尊您也是,景師弟胡鬧也就罷了,您怎麼能跟他一起胡鬧!” “為師是認真的。” “認真什麼認真!”殷柳冷哼一聲,“師尊您孤身多年,知道什麼是感情之事嗎?又知道什麼叫喜歡嗎?” “原來你也知道,為師孤身多年。” 玉沉璧聲線低沉,殷柳從聽出幾分悲哀,本來還想說教玉沉璧的話瞬間卡殼了,只聽玉沉璧繼續道:“殷柳,雖然為師還在挽月山上,但為師身邊只有景鬆了。” “……是晚輩的錯。”殷柳的氣焰也弱了下去,“晚輩不該忽略了您。” 玉沉璧低聲道:“景松是為師養大的,當年你們像景松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各自出去歷練了,有的甚至幾年都見不到一次,但是景松卻還在一直陪著為師,你們永遠比不上他。” “晚輩明白了…”殷柳緊抿著唇瓣,愧疚開口:“是晚輩不懂事,沒有考慮師尊您的感受,以後晚輩再也不會打擾您和景師弟了。” “挽月山的事務你好好打理,為師當年對你委以重任,不是讓你因為這些小事分心的。”玉沉璧收回靈力,“為師有景松很好,你也不必多想什麼,以後別再和景松鬧矛盾了。” 殷柳點點頭,“師尊放心,晚輩以後定會和景師弟好好相處。” 等著玉沉璧從殷柳那裡出來,景松上前牽住玉沉璧的手,“師尊。” “嗯,回吧。”玉沉璧領著景松離開。 雲柏看了一眼隨後走出來的殷柳,有些奇怪地問:“殷師兄怎麼不再攔著景師弟了?” 殷柳很平靜望著他們師徒離去的背影,淡淡開口:“就這樣吧,師尊能喜歡上一個人不容易。” —— 平靜的過了半年後。 景松正忙著整理乾坤袋,可以無限裝東西的袋中放滿了玉沉璧的東西。 忽然從中掉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球狀物,景松拿起端詳了許久,才辨認出這是什麼。 之前在欲雪幻境的裡找到的,好像叫什麼……通靈珠? “鬆鬆,你做什麼呢?” 玉沉璧朝景松走過來,看見他手裡的東西,“通靈珠啊,這東西沒什麼用。” 景松看向他,“師尊認識這東西?” 玉沉璧道:“通靈珠是一個能探查他人識海的法器,修為比你低的你用不著,修為比你高的你輕易也進不去,還不如為師教給你的通靈術管用,這東西也就只剩個好看了。” “哦。”景松又把通靈珠扔回了乾坤袋中,扒住玉沉璧的手臂問:“師尊已經見識過我的識海了,不知師尊的識海是什麼樣的?” “想看為師的識海?”玉沉璧輕笑一聲,“你覺得是什麼樣的?” 景松期待問道:“不知有沒有弟子?” 玉沉璧只是笑而不語。 晚。 入了夜後。 景松轉過頭,身邊的玉沉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