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璧把那一節君子松的枝條移植進花盆裡,搬進了臥房擺在床頭邊。 胡嬤嬤躬身相拜:“二公子,既然如今您已經回來了,是不是該往府中招一些家丁侍女了?” 玉沉璧頷首,“府中的一切事務,皆由胡嬤嬤你做主。” “我要跟著二公子!”小核桃歡喜跑到玉沉璧身邊,雙手扒住玉沉璧的衣袖搖晃,兩眼期待抬頭望向玉沉璧,“二公子,我看您親切,您就答應留下我吧,我什麼都會,以後絕對會好好侍奉您。” 胡嬤嬤嚴厲呵斥,“小核桃,不可對二公子無禮!” 玉沉璧擺手,“無礙。” 這是胡嬤嬤第一次見玉沉璧,不知這位主子的脾性如何,今日突然被一個下人這般親近,胡嬤嬤心裡沒底,生怕這位主子再會大發雷霆。 “二公子恕罪,” 胡嬤嬤說著就又跪下了,姿態放到極盡謙卑,語氣恭敬道:“這丫頭平時讓老身寵壞了,頭一次見到主子不懂分寸,才會這般衝撞了您,老身回去後定會好好教訓她,教教這沒大沒小的丫頭好好學學規矩。” “核桃姑娘想跟著我便跟著我吧。”在修真界裡,玉沉璧是出了名的脾氣好,上前攙扶起胡嬤嬤,“在我面前不必跪來跪去,有話好好說就是。” 看玉沉璧沒有任何要生氣的徵兆,胡嬤嬤的心裡這才放鬆下來,“多謝二公子,老身以後定會為二公子好好打理宅院。” “胡嬤嬤,你的家人呢?”玉沉璧提議道,“這宅子大,屋子也足夠多,把他們也接過來和你作伴吧。” 胡嬤嬤道:“老身還未曾嫁人。” 玉沉璧驚訝,“那核桃姑娘……?” “小核桃是修真界的人,被人牙子賣到了這裡,老身看她可憐,把她買下和老身在這裡作伴。” 胡嬤嬤抹了兩把眼淚,悽悽楚楚的說,“小核桃剛來的時候還在襁褓中,差點被餓死一直在哭,老身未曾生養也沒有奶水,跟隔壁的大娘借了一些米湯喂她,這丫頭長大後也與老身親近,一直陪著老身在這裡守著這處宅院。” “二公子,”胡嬤嬤朝玉沉璧拜了拜,“若是這丫頭以後有什麼地方衝撞了您,還請您勿要怪她,都是老身的錯,是老身沒教好她。” 玉沉璧低頭看向小核桃,“核桃姑娘,你見過你的父母嗎?” 小核桃搖頭,又拿出一串核桃籽手串,“從娘把我接到身邊時,這手串就一直跟著我,可能是我親生父母留給我的。” 這手串、好像有點眼熟…… 玉沉璧若有所思,但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了。 “核桃姑娘……” “二公子別這麼生疏,”小姑娘不滿撇嘴,打斷玉沉璧的話,“我以後就是二公子的人,二公子直接叫我小核桃就行,整日姑娘姑娘的,不知道還以為我與二公子不熟,或者二公子不待見我。” 這小丫頭說話真是直率,玉沉璧當即笑出了聲,“小核桃,你會讀書寫字嗎?” “沒學過,二公子要教我嗎?” “可以。” “謝謝二公子!”小丫頭眉眼彎彎,看她這副高興的模樣,玉沉璧更是覺得眼熟。 他之前在修真界中、是不是見過這小丫頭? 亦或者說,是見過這小丫頭的父母? 晚間,玉沉璧去赴宴。 祁連霄從來了祁連氏後就一直跟著他,玉沉璧曾明確表示過,他有應對能力,讓祁連霄不必擔心。 祁連霄卻苦著臉:“老祖宗,您是和晚輩一起來的,若是在這裡出事了,殷峰主和東嶽山派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晚輩,晚輩不能不為自己考慮。” 聽見此,玉沉璧也只能隨他的意了。 祁連驚在族長的府邸設宴,為遠道而來的玉沉璧接風洗塵。 玉沉璧到的時候,屋裡坐著五六位藏藍色衣衫的人,祁連懷只是其中之一。 “這是老祖宗?”一個藏藍色衣衫的人懷疑的目光打量著玉沉璧,不相信的看向祁連驚,“老祖宗這麼年輕?” 祁連懷淡淡道:“老祖宗被奉為修真界的第一仙尊,自然得是有點真本事的。” “老祖宗,請上座。”祁連驚熱情邀請玉沉璧,同時給疑惑的那人解釋,“老祖宗道行高深已經封神,不是我等能質疑的。” “拜老祖宗安康,”他們一眾人裡,一個稍微年輕點的公子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