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 此刻已經是深夜了,魔尊處理完政務,望著手裡的傳訊玉牌出神。 為了讓玉沉璧住的舒服,景松特地把魔宮裡的床榻換的大了些,如今卻是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住,屬實是有些落寞。 這個時間,師尊睡了嗎? 如果不是為了陪他,師尊一向睡得早,現在應該已經睡了吧…… “鬆鬆。” 玉牌忽然亮起,玉沉璧從裡邊傳來。 “師尊!”景松驚喜,當即坐起身,朝玉牌訴苦,“我好想你啊……因為你不在,我睡不著,那群蠢貨還一直惹我生氣,我真是快瘋了……” “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回去,”玉沉璧聲音溫和,“鬆鬆,你乖乖等著我。” “師尊……”景松忽然期期艾艾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說什麼直接說,在為師面前不必有什麼避諱。” “你那邊、為什麼會有小姑娘啊?”景松吞吞吐吐問了出來,隨即又立刻辯解道,“師尊,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 玉沉璧輕笑了一聲,“是家裡的侍女,管家嬤嬤買進來的。為師潔身自好,鬆鬆你不用懷疑什麼。” “師尊,我不是這個意思……”景松低聲訥訥道,見不知從何解釋隨即轉了話題,“弟子要不派幾個人去跟著你吧?” “你這是不相信為師?”玉沉璧反問,語氣裡沒聽出生氣的意思,但明顯淡漠了幾分,“想來便來吧,為師頭一次離開你這麼長時間,你不放心也是應該的。” “師尊別生氣,祁連懷對您不懷好意,弟子只是擔心您再著了他的道。” 景松警鈴大作,生怕玉沉璧會誤會什麼,再與他產生隔閡,語速飛快的解釋道。 “您放心,弟子保證不會打擾您的,只是讓他們在暗處保護您的安全……” “祁連氏的人還奈何不了我,鬆鬆你不必擔心。祁連氏處於無妄界,若非通行令指引,外界的人找不到這裡,除非祁連氏主動與外界通訊,外界無法查獲祁連氏的蹤跡,鬆鬆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哦…”景松心裡疑惑,“師尊,那我們現在這般,又是怎麼回事?” “讓殷柳轉交給你的玉牌是我特製的,是這世間唯一一對、能穿過祁連氏結界的傳訊玉牌。” “二公子,您在和誰說話?” 是景松前些日子聽到的那道年輕女聲。 然後玉沉璧那邊傳來敲門的聲音,有小姑娘問:“很晚了,您還沒有睡嗎?” 景松屏住呼吸,生怕再會打擾到玉沉璧什麼。 “沒什麼,”玉沉璧聲音提高了不少,應該是對外邊那個小姑娘說的,“核桃,你回去休息吧,記得明早給我的花澆水。” “好。”那小姑娘應了一聲,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良久後,景松才出聲:“師尊,府中的侍女連主子的私生活都要管嗎?” 話語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酸氣。 “核桃一直跟著我,住的地方也離我比較近。” “再近能有我近嘛……” 景松小聲嘀咕了一句。 “鬆鬆,你也早點休息吧。”玉沉璧聲線低沉,也不知道玉沉璧有沒有聽見,“為師明日約了十五長老,現在就不陪你了。” 景松心念一動,師尊這是在給他彙報行程嗎? “師尊早點回來……”景松戀戀不捨,還沒來得及給玉沉璧道上一句晚安,玉牌的光就已經隱退了,最終歸於平靜。 聽見心心念唸的人的聲音,景松的心裡也舒坦的不少,把玉牌仔細安置在枕邊,熄了燈也睡下了。 翌日。 祁連古族。 靜影沉璧府。 祁連霄和一個白髮老者一起來的,老者穿著與祁連霄同樣的霽藍色衣衫,雖是看起來年齡已經很大了,但精神狀態還算不錯。 “晚輩祁連安,拜見叔祖父。”老者朝玉沉璧行禮。 玉沉璧頷首,“隨意請坐吧。” 這也是他兄長的子孫,沒想到他們二人那一代人丁單薄,他更是直接絕代了,他的兄長卻是後代興旺。 祁連霄已經事先跟他透過氣了,十五長老可信是自己人,若是要事可找他商議。 “聽聞叔祖父迴歸祁連氏,晚輩本該一早就來拜見的,奈何晚輩這身體實在差勁,咳咳咳——” 祁連安邊說邊咳嗽,“帶著病氣前來是對您的大不敬,恐怕再傳染給您……” “你養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