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懷和肖驚雖然不服氣,但看玉沉璧這般模樣,也只能是離開了。 待他們二人一走,玉沉璧也不再繼續裝虛弱了,手裡的柺杖讓殷柳接了過去,又重新換上了摺扇仙風道骨,哪裡還有半分病弱的模樣。 木月白驚訝,“玉師叔,您沒事啊?” 夏炎陽笑道:“還有景師弟在,玉師叔能出什麼事。” 玉沉璧看向上首,“清澤,他們兩個來這裡做什麼?” 齊清澤不悅,“說的是來看望您,具體目的就不知道了。” 殷柳沉聲道:“恐怕是來探虛實的。” 雲柏看玉沉璧身邊,除了殷柳以外並沒有那個形影不離的人,疑惑問道:“師尊,景松沒跟您一起回來嗎?” 玉沉璧道:“我給鬆鬆派了任務,他出門了。等他回去發現我不在,估計也就會過來了。” “二公子……” 小核桃小跑到玉沉璧身邊,靠近玉沉璧卻又開始扭扭捏捏了,更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觀察著玉沉璧的臉色,小聲開口:“我想跟您和娘在一起,求您別趕我走。” 玉沉璧看了雲柏一眼,雲柏的臉上盡是失落,此刻也是無比希冀望著玉沉璧,大抵意思是希望他能拒絕小核桃。 玉沉璧伸手摸了摸小核桃的腦袋,聲音和藹:“尊重你的意見,等我回祁連氏的時候,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吧。” “好。”小核桃的臉上露出喜色。 與之相對比的,是靠近過來的雲柏一臉失落,哀怨的望著玉沉璧,“師尊……” 玉沉璧隨口敷衍,“回去再說。” —— 肖驚和肖懷,祁連驚和祁連懷。 祁連懷嘆氣:“老祖宗病的這般厲害,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了祁連氏了。” “病的厲害?”祁連驚冷笑一聲,“那可未必。” 祁連懷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甚是驚訝:“老祖宗的病是裝的?” 祁連驚滿腔嘲諷:“六界的隔離結界,都是用祁連玉搭建起來的,北陵郡城的結界自然也是如此。老祖宗居然能在不借助祁連玉的情況下,獨自重建北陵結界,足以可見老祖宗的本事通天。” 祁連懷恍然大悟,“那東嶽山派說的,老祖宗被魔族折磨的險些沒命,恐怕也是假的了。” “魔族內亂多年,這個新任魔尊出現的太突然、也太巧合了。”祁連驚皺眉沉思,隨即吩咐祁連懷,“你去,查查這個新任魔尊是什麼來頭。尤其仔細查查,他和老祖宗之間的關係。” 祁連懷猜測,“我聽說,前任魔尊就是老祖宗親自封印的,新任魔尊不會是為了幫前任魔尊報仇吧?” “魔族淡漠親情,即便是親父子,也有可能因為利益反目成仇。”祁連驚搖頭否認祁連懷,“況且,我也未曾聽說過,前任魔尊還留有後代。” 東嶽山派,挽月山。 雲柏去求玉沉璧,“師尊,您幫晚輩勸勸核桃……” 玉沉璧抬手止住雲柏的話,對他的態度甚是冷漠,“這是核桃自己的選擇,你來找我不管用。” 雲柏看向玉沉璧身邊的小核桃,小核桃朝玉沉璧身後躲,迴避著雲柏的目光,小聲道:“雲仙師,我不能離開我娘,我娘身邊只有我能盡孝了。” 雲柏當即道:“那便一起接過來,也正好能與你作伴。” “我娘是祁連氏人,來修真界定然會不適應,況且祁連氏到修真界路途遙遠,我娘經不起這般折騰,雲仙師還是勿要為難我們母女了。” 小核桃扯著玉沉璧的衣角求助,“二公子,我娘幫您守了大半輩子的家,已經離不開靜影沉璧府了。” 玉沉璧順著小核桃的話,面色嚴肅道:“雲柏,勿要強人所難。” “師尊,您也是當長輩的,應該能理解晚輩的心情。” 雲柏撩起衣襬,在玉沉璧面前跪下來,“景松是您從小養到大的,您對景松的垂愛晚輩都看在眼裡,倘若有朝一日景松的親生父母出現,要把景松從您手裡要回去,不知您心裡又是作何感想?” “雲師兄,你又趁我不在,挑撥我和師尊之間的感情。” 景松的聲音從外邊傳來,隱隱帶著幾分不悅。 而後就見景松大步走進屋,徑直走到玉沉璧身邊,不動聲色擠開小核桃的位置,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雲柏:“我爹不待見我,巴不得把我扔給師尊,不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