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的半個月之期來至。 玉沉璧去月岐山,給景鬆解了木僵術。 “師尊……”景松要從榻上爬起來,隨即又被木月白按住了,景鬆手腳使不上力氣掙開不得,只能兩眼巴巴望著玉沉璧。 玉沉璧並沒有理會他,只是搖著摺扇輕飄飄的吩咐道:“把他捆起來,抬走。” “是。”木月白立刻招呼弟子過來做。 “玉沉璧!你又要怎麼折騰我?” 景松被月岐山的弟子抬上擔架,又牢牢捆死了手腳,他手腳不聽使喚,使不上半分力氣反抗不得,落至這般任人宰割的境地,景松的心裡升起了極大的恐慌,急切的朝玉沉璧叫嚷: “我承認我之前確實是對你不敬,但在魔宮裡我並未虧待過你半分,你如今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不能放過我嗎?” 玉沉璧並沒有什麼神色變化,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隨即吩咐弟子道:“堵了他的嘴。” “唔唔唔……”景松不死心的瞪著玉沉璧。 “玉師叔。”夏炎陽來找他。 玉沉璧問:“銷魂臺搭好了嗎?” 夏炎陽點頭,“月鼎山來了許多仙師,就等著您過去了。” 聽見這話,景松睜大了眼,更是劇烈掙扎了起來,“唔唔唔……” 玉沉璧,你就真要殺了我嗎? 木月白好心勸道:“你安分點吧,玉師叔還能讓你痛痛快快的走,若是再這麼鬧,玉師叔可就真的不會放過你了。” “……”景松死死瞪著玉沉璧的方向,眸中帶著濃烈的不甘心。 玉沉璧! 師尊,我也是景松啊…… 你就一定要對我這般心狠嗎…… 玉沉璧並未看他,木月白略有片刻的沉思後,找了一個布條矇住景松的雙眼,招呼弟子把他抬出去了。 月鼎山上。 銷魂臺聚滿了人,眾多仙師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聽說玉仙尊最喜愛的就是這小徒弟,甚至連殷峰主都不及半分,今日真能狠下心處死這個魔頭嗎?” “玉仙尊自己都牽扯進魔族政務裡了,我看今日倒是未必。” “東嶽山派的上一任峰主因墮魔而死,如今玉仙尊又教出一個魔頭出來,若是他的那些師兄弟泉下有知,估計得爬上來找玉仙尊算賬。” “別說了,玉仙尊來了。” 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眾人的視線望向銷魂臺,只見一道白影從遠處飛身而來,在銷魂臺上徐徐落地。 玉沉璧手裡摺扇展開輕揺,隨後就有弟子將景松抬了上來。 “諸位,且聽本座一言。”玉沉璧緩聲開口。 議論聲已經停了,眾人屏住呼吸看向玉沉璧,靜靜等著玉沉璧的下文。 “本座不推卸責任,此次這魔頭大鬧修真界,本座確實有責任。但本座也不能平白冤枉景松,佔據景松身體大鬧修真界之人,並非是景松。” 玉沉璧話音未落,臺下有人不服:“玉仙尊您說不是就不是嗎?各派因這魔頭的造成的損壞,難道就憑您的一句不是,一筆帶過嗎?” “修真界中皆是敬重您仰慕您,此事您若就這般不痛不癢的揭過,恐怕對不起您這第一仙尊的名聲。” “自然不會,作惡當誅。”玉沉璧後退了半步,摺扇半仰凝聚璀璨靈光,“銷燬臺今日搭建,一是為修真界除害,而是為本座的小徒弟正名。” 如此說著,玉沉璧手裡的靈光打出去,銷魂臺陣法啟動。 以景松為中央,周圍浮現出赤紅紋路,赤紅光芒大賞,一道光柱衝向景松。 “唔!……”景松驟然攥緊了拳,全身肌肉瞬間緊繃繃直,堵著的嘴中發出痛苦嗚咽的低吼聲,額頭簌簌落下大滴冷汗。 景松雙目赤紅似是充血,瞳中爆滿紅血絲,此刻正死死盯著玉沉璧。 玉沉璧與他的視線對上,摺扇緩揺十分平靜,看不出對他的厭,也看不出對他的狠,猶如在看一個陌生人毫無波瀾。 景松最害怕玉沉璧的兩種表情,一個是現在這種,玉沉璧對他完全放下了,另外一個玉沉璧心若死灰的模樣,在他們的大婚前夕他也見過。 即便是歇斯底里的恨,至少證明玉沉璧還有生氣,也不至於讓他如此恐懼。 身體中猶如有一把刀子四處捅刺,割完了一刀又一刀,刮骨剜心蝕骨侵髓,似是要讓他活活疼死。 瞳孔發散,昏沉復醒。 眼前的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