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是玉沉璧給景松限定的期限。 自從那日過後,玉沉璧雖然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對待景松,但景松明顯冷淡了許多。 給玉沉璧氣笑了,“這就不想認我了?我給你移魂救你,算是我白救了是嗎?” “弟子不敢質疑師尊。”景松哀傷道,“師尊只給弟子一年的時間,弟子要儘快適應沒有師尊在身邊。” 聽見這話,玉沉璧更是冷了臉,“你若是想適應,就回你偏室住去,以後我若非必要,絕對不會去打擾你。” “是……”景松面露失落,艱難的起身下地。 脊骨脆弱,根本支撐不住他的體重,景松腰疼的厲害,險些摔下床去。 玉沉璧不敢讓景松摔了,眼疾手快扶住他,拉著景松的手臂環過自己的脖頸,一隻手攬著景松的腰背,給他的身體支撐借力,沒好氣的教訓他道:“起不來就別勉強,我是給了你一年的時間適應,不是讓你現在就胡亂折騰。” 只是下地就讓景松甚感勞累,景松呼吸急促靠著玉沉璧,“多謝師尊。” 玉沉璧的語氣軟和下來,“你若是想下地走走,為師自然會陪著你,剛剛讓你回偏室住,只是為師的一事氣話……” “師尊還是把我放下吧。”景松又道,“弟子總不能一直依靠師尊才能下地。” “景松!”玉沉璧真的動怒了。 景松立刻噤聲了,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玉沉璧的臉色。 玉沉璧直接將景松抱起,大步朝偏室走,“你既然這麼想回偏室,為師滿足你就是!” 玉沉璧把景松塞回偏室的榻上,還算是耐心的給他整理好被子,語氣不悅道:“你如今骨頭脆弱,起不來別勉強,以後為師不會每日陪著你了,你想獨立就獨立去吧。” “多謝師尊。”景松閉眼,撇頭轉向另一邊,明明心裡十分不捨但依舊嘴硬,“以後師尊沒了弟子這個累贅,還望師尊日後自行珍重。” “你這意思是,一年之期都不想要了?我真是白救你了。”玉沉璧把魔族玉璽放在景松的枕邊,恨鐵不成鋼道,“以後讓殷柳過來照顧你吧,我回祁連氏了。” 玉沉璧離開了。 在玉沉璧看不見的地上,景松的眼角悄無聲息落下一滴淚珠。 玉沉璧出了籬笆小院,正好與殷柳和雲柏遇上,看玉沉璧火氣難掩的模樣,二人甚是驚奇。 景松回魂的時間不長,按照他們二人以往的習性,這會不應該正是如膠似漆嗎? 殷柳疑惑問道:“師尊,您怎麼沒陪著景師弟?” 玉沉璧面色不虞:“吵架了。” 二人更是感到不可置信,“您和景師弟感情甚好,居然也會吵架?” “是鬆鬆胡思亂想。”玉沉璧嘆了口氣,“因為木僵術,鬆鬆情緒不太好,總感覺在拖累我。” 殷柳驚訝:“您難道沒跟景師弟說,木僵術的後遺症期限只有一年嗎?” 玉沉璧道:“他想讓我放棄他,我也生氣就沒告訴他真相。” 殷柳無奈,“師尊,您這不是在故意嚇景師弟嗎?” 雲柏也跟著勸,“景師弟不在的時候,您是什麼狀態我們都看在眼裡,如今景師弟剛回來你們就吵架,就不擔心感情破裂嗎?您等的這兩年多,豈不是白等了。” “是他太見外了。”玉沉璧埋怨景松,“就算木僵術是永久性的,我也會一直照顧鬆鬆。如今我還沒嫌他麻煩,他倒是開始嫌我了。” 雲柏忍俊不禁,“師尊您既然不想說,要不晚輩幫您去和景師弟解釋解釋?” “不必,讓他自己瞎琢磨去吧。”玉沉璧搖著摺扇離開,“你們兩個記得每天去看看他,等一年之後他能下地了再說。” 玉沉璧說的是回祁連氏了,其實只是搬出了籬笆小院,連挽月山都沒離開。 殷柳和雲柏每天去看景松,順便配合著玉沉璧所謂的“已經回祁連氏了”,再不輕不重的埋怨景松幾句。 後來木月白也經常過去,是玉沉璧擔心景松會胡亂折騰再傷到,但他又不好出面,索性借殷柳擔心景松的名頭,讓木月白去看望他。 這一年的時間內,有許多人造訪過籬笆小院,唯獨玉沉璧沒再回去過。 一年之期到了。 殷柳正打算去看景松,正巧遇上玉沉璧打算下山,“算算時間,今日景師弟應該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