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笆小院裡,師徒兩個人都在病著。 景明霏坐在不遠處的桌邊,笑道:“玉仙尊,你可得快點好起來,我跟我家兔崽子的性命,可都掌握在你手裡了。” 玉沉璧無奈,“我本來沒什麼事,是這群孩子們太小題大做了。” 景明霏笑著,“謹慎一些也好,東嶽山派裡畢竟就你一個長輩,還讓我家兔崽子給拐走了。” 景松垂著頭在旁邊一言不發,眼眸低斂不知道在想什麼,玉沉璧驚奇瞥了他一眼,又瞅了瞅景明霏,猜測景松大抵是因為景明霏救他的事心裡彆扭。 “鬆鬆……”玉沉璧輕聲開口。 景明霏是個知趣的,隨即起身往外走,“玉仙尊,我去看看靜羽。” “師尊,我沒事。”景松倒是個脾氣倔強的,氣恨恨的說著:“他想讓我感謝他?我偏不。” 玉沉璧啞然失笑,“你怎會這般揣度你父親?明霏是你的親生父親。” 景松嘴硬道:“魔族親情淡漠,他不喜歡我,這世間只有師尊您一個人在乎我。” “你父親真的愛你。”玉沉璧伸手把景松攬過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當年若非是你的父親把你交給我,魔族環境惡劣,他們又自身受困,你能不能平安長大都是個問題。” “可是他打我,”景松有些委屈,摟住玉沉璧的腰身抱怨,“師尊你不在的時候,他差點打死我,若非是我母親攔著,恐怕師尊你現在就看不見我了。” 玉沉璧反問道,“為師也打過你,你恨為師嗎?” 景松期期艾艾,“可那不一樣,我知道師尊您是愛我的……” “鬆鬆,你還是應該和你父親多接觸才是,你父親對你的愛不是假的。” 玉沉璧撫摸著景松的頭髮,語重心長:“為師與明霏相交多年,明霏其實是個不善表達的人,你們都應該給彼此一個機會,明霏對你沒有惡意。” 景松抬眸看向玉沉璧,眸中帶著幾分惶恐,“師尊,你會一直向著我的,是嗎?” 玉沉璧應得十分鄭重,“為師現在是你的道侶,自然是心裡向著你。” 休養許久之後,玉沉璧總算是痊癒了。 景松正捧著玉沉璧的胳膊在發呆,以往白皙光潔的手臂上,留下了好幾道縱橫交錯的疤痕,看起來甚是猙獰可怖。 在如此冷白如玉的面板上,出現這麼大的瑕疵,太過破壞美感。 玉沉璧被景松盯得有些不自在,放下衣袖就要把手抽回來,“不過就是留了點疤而已,沒事。” 景松訥訥甚是自責,“都是因為我……讓師尊受苦了。” 玉沉璧柔聲安慰他:“都過去了,你不必上心。” 景松信誓旦旦,朝玉沉璧保證,“待弟子痊癒之後,弟子一定會想盡辦法,為師尊找最好的祛疤神藥。” “不著急。”玉沉璧面上依舊是一片從容,在心裡深深嘆了口氣。 蠱毒的解毒辦法他已經知道了,他生於祁連氏,如今卻要走到與祁連氏為敵的地步。 兄長留給他的遺詔:族長不當,可廢族長…… “鬆鬆,今日還難受嗎?”靜羽和景明霏走進了屋。 “我已大好。”景松看向景明霏,眸中情緒多複雜,唇瓣囁嚅著想說什麼,那句感謝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景明霏看出他的意圖,對此只是一笑,“以後對你老子客氣點就行了,修真界裡講究尊老愛幼,玉仙尊總不能是白教給你。” 景松低低“嗯”了一聲。 “見過尊上。”地上的影子擴大,暗影將軍突然出現。 景松蹙眉看向暗影將軍,對他的前來打擾十分不悅,“什麼事?” 暗影將軍低眉,“南境、失守了。” “怎麼回事?從詳到來。”景松愕然,在場的另外三人紛紛變了臉色。 暗影將軍道:“外族侵犯魔疆,南境各蕃接連失守,按照如此速度,相信不出半個月,便會到達魔宮,凜寒已經南下迎戰了,還請尊上指示。” 玉沉璧道:“與魔界南境接壤的地方,是無妄界吧,也就是祁連古族……” 景明霏冷笑:“咱還沒來得及找他們,他們倒是先找上門了。” 景松面色冷肅:“暗影,你吩咐下去,本座要征戰南方!” 靜羽擔憂,“鬆鬆,你身體還沒養好,還是勿要逞強了。” 景松正色道:“母親!他們已經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