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鳥太煩人了。 日日夜夜不停地唱,越唱越是悽婉,吵的景松和小沉璧白天夜裡都不安生。 夜裡,小沉璧皺著眉頭,推了推抱著他躺在旁邊的景松,“你去把它趕走。” 景松也是無奈,“昨天晚上我趕過,剛趕走沒一會,這鳥就飛回來了。” 小沉璧滿臉怨氣坐起來,“它太吵了,既然趕不走就把它抓住,堵住它的嘴。別再讓它嚎了。” “好。”景松迅速起身穿衣。 景松出門提了個掃把進來,小沉璧給他指方向,景松舉著掃把去拍,那鳥滿屋子撲稜稜的亂飛,落下了一地鳥毛。 “鬆鬆哥哥,那邊……” “啪!” “有師尊的孩子像個寶~沒師尊的孩子像棵草~……” 那鳥飛出籬笆小院邊飛邊嚎,景松提著掃把也追了出去,小沉璧的小短腿在後邊跑得慢,這般雞飛狗跳的動靜吵醒了挽月山。 滿挽月山的人看著,景松在前邊抓鳥,小沉璧在後邊喊哥哥。 “景師弟居然讓小師尊喊哥哥?” “景師弟在師尊面前,也這麼沒大沒小嗎?” “師尊不在,景師弟看小師尊好欺負。咱們師尊畢竟是景師弟的長輩,他豈敢在師尊面前放肆。” 一眾長老面面相覷。 “鬆鬆哥哥,它飛到樹上去了!” 景松在半夜裡揮掃把揮出破空聲,驚動殷柳出門訓斥:“景松,你幹什麼呢!” 那鳥看見殷柳猶若看見救星,撲稜著翅膀朝殷柳飛過去了,景松這下算是知道那句話是誰教的了,既是報復又是打鳥的掃把,景松朝殷柳甩了出去。 “啪!”掃把拍在殷柳的頭頂上,也把那七彩鸚鵡拍住了。 殷柳怒火暴起,“景松!!” “抱歉,殷師兄,是小師尊要這隻鳥,不小心誤傷了你。”景松很沒誠意的笑嘻嘻道歉,拿開掃把把那鳥抓下來,殷柳的頭上滿是鳥毛,袖中的拳頭捏緊了。 那鳥也被拍暈過去了,景松把那鳥遞給小沉璧,小沉璧抱著鳥,景松抱著小沉璧跟殷柳告別。 殷柳握緊的拳頭又鬆開,氣沖沖的甩袖回去了。 景松一臉討賞的看著小沉璧,“現在它就不吵了,我是不是很厲害?” 小沉璧“嗯”了一聲。 景松不滿意,“叫聲哥哥。” 小沉璧被他連威脅、再誘哄的逼著喊,也算是習慣了,乖乖應了景松一聲,“鬆鬆哥哥好厲害。” “……”眾位長老看著景松一臉滿足的把小沉璧抱走了。 景松給那七彩鸚鵡的栓了繩,七彩鸚鵡不會再亂飛了,也找了一個木塞子堵了它的嘴,那鳥更不會亂嚎亂唱了。 景鬆放心的把它給小沉璧玩了。 但那鳥的爪子尖利,小沉璧被那鳥抓傷了,脖子以下的衣裳已經被鮮血染紅。 五歲的孩子再怎麼沉穩也是孩子,即便是小時候的玉沉璧,小沉璧當即哭了出來,景松看那鳥還想再攻擊小沉璧,當即甩出一道縛仙索把那鳥捆住扔一邊了。 小沉璧的胸脯上有三道血淋淋的抓痕,景鬆解開小沉璧的衣服給他上藥,“我一會帶你下山玩好不好?” 小沉璧抽泣著,“嗯……” “鬆鬆,小沉璧。”玉沉璧回來了。 與玉沉璧一起來的還有云柏,二人進門就看見景松把小沉璧放倒在床上,扒開了小沉璧的衣裳,雲柏當即臉色一變,“景松!你在幹什麼!” “祁連沉璧,你終於回來了……” 小沉璧委委屈屈朝玉沉璧走過來,玉沉璧這才看見他胸前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玉沉璧將他抱起來,“怎麼了?” “那鳥欺負我,你徒弟也欺負我,他打我,還讓我喊他哥哥……”小沉璧一股腦的把這幾天景松的所作所為,都朝玉沉璧吐了乾淨。 不是不告狀,只是告狀的時候不到。 眼看玉沉璧的臉色越來越黑,景松心裡越來越慌,當即跪了下去,“師尊恕罪,我只是在跟小師尊鬧著玩……” 玉沉璧看了一眼被景松五花大綁的鳥,“這是帝天氏羽神養的,既然你們不喜歡,就給送回去吧。” 玉沉璧轉頭吩咐雲柏,“把這七彩鸚鵡拿去玉龍殿,讓澤文澤武送回帝天氏。” “是。”雲柏去拎那個鳥,那個鳥的戾氣很重,險些撓到雲柏。 玉沉璧見狀,拋過一隻乾坤袋給雲柏,用乾坤袋把那鳥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