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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扭頭咬住自己的肩膀。
程錚掐住我下巴叫我鬆口:“受不住可以咬我。”說著當真把左臂橫在我嘴邊。
我搖頭避開,一邊喘一邊笑:“咬在你身,疼在我心啊。”愛誰誰吧,我都遭這麼大罪了,不給我點員工福利實在說不過去。
程錚頓了一下才道:“都這樣了還沒個正形。”
韓掌門又看我一眼,指使程錚:“氣海。”
他立即抵住我丹田,又送入一股內力。
就彷彿在寒潭中倒了盆熱水進去,我只感到丹田暖了一下,便又被洶湧的寒氣包裹住。
折騰了這麼半天,我的感官早就變得麻木,總之都是腔子冰涼,上一點下一點倒是沒覺出不同來。
韓掌門伸手探了探,又取出一枚金針放在火上燒熱,迅速扎入玉堂穴中。
與之前幾乎劃在骨頭上的尖銳刺痛不同,這一次是帶著混響的鈍痛。
玉堂就在膻中穴上方,膻中穴又是人身一大死穴,莫說拿針扎,就算只是沒功夫的壯漢打一拳都夠我受的。我頓覺眼前發黑頭頂發麻,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好在這一針暈得並不長久,韓掌門手下不停,又連續取了兩枚金針燒熱,依次扎入巨闕、陰交兩穴中,握住針柄捻轉片刻方鬆了手,長出一口氣使袖擦汗道:“總算是有驚無險!”
我垂眼瞄了瞄身上劍齒龍一樣插著的五根金針,覺得這個結論恐怕下得稍微早了點。
不過客套話還是要說的,我衝他吃力地欠身道:“多謝掌門師爺救命之恩。”
韓掌門擺擺手制止了我,走到桌邊倒了杯茶遞給程錚,示意他餵我喝下,自己則雙目炯炯地看著我:“如期,你幼時可曾遇到過什麼江湖中人?”
我想了想,搖頭道:“師爺是否想問我幼時受沒受過內傷?沒有,我自小連病都沒怎麼生過,叔叔嬸嬸看著我長大,也從沒提過這方面的事。”穿越就是有這點好處,不用他們提,我自滿月以來就自己記事了。
韓掌門點點頭,沉吟半晌:“這寒氣在你體內蟄伏已久,被你自個兒消化封閉入五臟六腑,日久天長,磨得我也看不出來原本的樣子了。我現在雖然將它再度封入氣海,但總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更何況它得了程錚的兩段內力,再發作恐怕還要厲害。——事不宜遲,程錚,你即刻去收拾東西,這就帶著如期趕赴藥王谷吧。”
程錚低聲應是,輕輕將我放平躺在床上,快步離開。
韓掌門也隨著起身,低頭看我一眼,目光閃爍不定,像是沉思又像是驚訝,我一時福至心靈,不禁出聲詢問:“掌門師爺可認識我爹孃?我爹叫謝霜,我娘……大概姓夏。”
掌門一驚,沉思片刻後搖頭道:“我的確認識幾位姓謝、姓夏的江湖人士,但沒有一位叫做謝霜的,夏麼……”他苦笑一聲,“我認識的人裡,只有你師祖、青陽派前掌門姓夏,夏淵。他膝下的確育有一女,只是……”
我隱約記得青陽前掌門全家都在八年前與魔教一役中喪生,連一絲血脈都沒留下,剛剛我那一問,似乎是犯了青陽派的忌諱。我連忙道歉:“是弟子魯莽……”
韓掌門擺一擺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好好躺著莫要亂動,我幫你拔針。”說著又坐下,將金針捻轉幾圈之後,按照施針的先後順序依次拔出。
我喘了一會,撐著身子慢慢將衣服穿好,又被韓掌門按回去,囑咐我莫要亂動,先閉著眼養養神。
疼過這麼一遭,我確實累得夠嗆,同掌門師爺客氣幾句就倒下睡了。
這次,應該不會再冷醒了吧?
正文 自願還是脅迫
如果我在青陽派待得時間再長些,我大概會動手寫一本手冊,叫做《青陽派各種起床方法之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