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說什麼。——咱們聖女精通唇語,因此這兩者之間,還是有些許差別的。”

程錚一怔,左手不覺又將我向他身後擋了擋。

樂進失笑:“少俠是關心則亂了!聖女現下早非當年的吳下阿蒙,我縱是有加害之意,然而前有聖女毒功,後有少俠的青陽劍法,我又怎麼可能得手?若少俠仍是不能放心,在下願將後背露給程少俠,若程少俠認為我或有異動,直接將我撲殺可也,在下定無半句怨言。”

他緩緩張開雙手,又慢慢伸手入懷,掏出一封信,一塊令牌:“這是咱們教主交給在下的信物,請少俠切莫誤會。我不擅用毒,又站在下風向,離著這麼遠的距離,是斷威脅不到聖女的。”

說著也不待程錚說什麼便慢慢開啟信封,抽出一張寫著暗語的信紙,雙手拎住兩角,平推出來亮給我看。

上頭寫著:若不歸,則不憚玉石俱焚。

我不由冷笑一聲:“嚇唬誰呢?”一邊說,一邊催動內力,預備將手上迷藥擴散出去。

樂進卻突然如拳擊手一般繞著我們轉起圈子來,邊繞邊用哄小孩的語氣道:“聖女不妨先聽聽教主的計劃,而後再動怒也不遲。”他轉到山門旁邊,看著程錚道,“若少俠不能成全,那我只得一言不發。”

程錚偏頭看我一眼。

我想了想,點頭道:“他十招之內製不住我,你放心。”

程錚又看了樂進片刻,方點點頭,施展輕功閃到他身後,卻是隻有我與他之間距離的一半。

樂進大大方方地將雙手負於身後,看著我微微一笑,用唇語道:“我若不能下山,教眾便會認為是聖女不答應教主的條件,到時真如教主所言玉石俱焚,聖女怕是要追悔莫及了。”

我挑眉看著他。

樂進道:“聖女怕是有所不知,向靖聲在與教主交手時身受重傷,教主已將楚修竹帶回魔教,青陽派群龍無首。但楚姑娘也在混亂中中了毒,胎裡帶的熱氣竟又死灰復燃,牢牢壓制著她自身內力,使其不能運功護體。這一下毒藥加上內傷十分兇險,若再不醫治,楚姑娘怕是隻有半個月好活了。”

“這治療的方法,便是借聖女的毒血,和著教主的寒氣送入楚修竹體內,以熱毒寒氣剋制陽氣,使體內真氣得以逃脫樊籠,療傷驅毒。”

我哼一聲:“她的死活關我屁事!”

樂進附和道:“的確不關聖女的事。然而不知道藥先生、向靖聞與程錚三人,可還夠分量換回楚姑娘一條性命?”

我一愣,不由殺意頓起,盯著他問:“你什麼意思?”

樂進笑道:“自然是教主的意思,玉石俱焚。現下向靖聲尚在療傷,自家二哥的安危怕是顧不上的。藥王谷那幾個機關還擋不住咱們烈堂死士的腳步,更何況有藥堂主從旁指點,縱是在闖陣時付出十幾人傷亡的代價,卻也不是不可承受。”

“程少俠雖然武功了得,但有時想殺一人,卻不必用什麼功夫。——程少俠這一個月來究竟是和誰朝夕相處,被劫走的楚修竹和魔教聖女是什麼關係,兩人之前交情如何,程少俠會不會色令智昏,以出賣自家門派為代價換取佳人芳心?不知道,不過如果與程少俠情同父子的藥先生本來就與魔教糾纏不清,與他一直有生意往來的向靖聞又突然在一夕之間杳無音訊呢?”

“咱們栽贓陷害的差事早就熟能生巧,最知道如何將捕風捉影謠言定成一樁鐵案,聖女若是不信,不妨試試?”

我瞪著他半晌,切齒道:“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樂進點點頭:“也對。聖女與少俠有情人終成眷屬,自是再不想回去魔教擔驚受怕。只是聖女若一意孤行,恐怕與程少俠也只能再過幾天‘一時’的時光了。”

他道:“不知聖女在魔教時,可曾聽過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