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寶妹定睛一瞧,大嘴張了半天沒合上,抬起頭看看他,再低頭看看他的小指,剛要開口問,那人將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眼神瞄了一眼旁邊專注放燈的御哥。

寶妹聽話的不做聲,樓清儒笑了笑,用口型對她說,我會再找你。

“小姐,那你不要我真的都拿走了。”他大聲說。

御哥扭頭,“喂,我說你煩不煩,趁早給我走人,寶丫頭過來幫我忙,少跟陌生人說話。”

樓清儒也不動氣,給寶妹眨了下眼便離開了,直走到遠處無人注意的暗處,伸手扯下臉上的面具,甩了甩頭,這破玩意兒,帶著差點沒憋死他。

原來樓清儒自從包子鋪見過寶妹之後,一直對她的行蹤比較注意,臨時有要緊的急事要離開汴京,輾轉了多日才回來,得知那位姑娘和御哥要來夜市,便易容成普通市井小民的模樣混跡在人群中,時刻注意他們的動向。

他對她的來歷好奇,甚至懷疑,那是一種明明陌生卻又扯不斷的一種感覺,迫切的想知道這丫頭究竟和他有什麼關係。

於是他藉著幫他們拿東西近距離的接近她,毫不擔心的讓她看相同的金線,一來他想看看她的表情,好確定她對他來說有沒有危險,二來,他要當一把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如果她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必然會千方百計的尋他,若她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那便更加坐立不安,惶惶終日都想搞清楚。

我是你爹,你當然得服我!

所以,他不急,他要讓她急。

就算他著急,他也假裝不著急。

寶妹心裡有事,接下來逛的魂不守色,御哥見她有點心不在焉,以為她女孩子家逛累了,索性僱了一輛車兩人回到府裡,各自洗漱睡覺。寶妹的房間就在御哥的隔壁,兩張床頂著牆頭靠頭。

熄了燈,拉上被,屋子裡烏漆摸黑,寶妹在黑暗中睜著一雙大眼睛,仔細回想夜市上見到的那個男人。

他的小指上也有和她相同的金線,這代表什麼?會是她的三爹爹嗎?可是她十分確定那張憨厚的臉她絕對沒有見過,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想的腦袋都要爆了也沒想出來,他說他會再找她,是不是代表她只要呆在御府裡等他就可以了?還是無論她去哪裡他都能找得到?算了,還是呆在一個地方等吧。

樓清儒悠哉的躺在客棧的床上,蹺起二郎腿,晃悠來晃悠去,一會伸出手看了看,一會扒幾粒花生扔進嘴裡。

嘎嘣嘎嘣,那女娃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覺。

深夜的御府東廂閣偏房裡,鼾聲四起,御哥躺在床上,眉頭皺了皺,臭丫頭,還讓不讓人睡了,抬頭朝後面的牆上咣咣敲了兩聲,嗯,聲音小了點。再敲敲,聽了聽,不錯終於安靜了。

將身上蓋的被往上拉了拉,不一會御哥也酣甜的進入夢鄉。

客棧房間裡,半夜三更的,樓清儒一個翻身坐起,自己嘀咕著。

“這女娃到底是誰啊?”

從夜市回來之後,寶妹出奇的沒有嚷嚷出門閒逛,拉了御哥在涼亭對弈,不出去也行,她想下棋,他反倒不願意出去了。

可是寶妹死活不下圍棋,御哥眼珠一瞪,“不下棋你拽我來做甚,啃棋盤還是咬棋子?”

寶妹一揮手,嗔道,“不下你那種棋。”

“不下黑白棋,下什麼棋?”還有別的棋嗎?

寶妹把黑白子收好,指著棋盤上縱橫交錯的線路,“我今天教你下五指棋。”看吧,多簡單的一種益智遊戲,不但簡單易學,速度還快。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御哥一聽,五指棋,聞所未聞,頓時來了興致,扇子往棋盤上一敲,“來,你慢慢講給我聽。”

“小爹爹,特別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