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視作生命一般重要的夢想,他轉身之後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了。她更在心裡替寧朝安不值。寧朝安把自己最美好的四年年華用來等待他,可是他卻如此不知珍惜。

安簫很是無奈,每每想和安笙說上一兩句話,卻總是被她的臉色嚇得望而卻步。

倆人在家裡的時候,安笙似乎總有幹不完的事情,安簫卻總是找不著機會套個近乎。難得見安笙停下來了,安簫才理了理衣裳準備上前好好聊一聊,安笙卻“嘭”地一聲把門闔上了,自己躲在屋子裡,任安簫怎麼敲門,她就是不理會。

在拳館裡的時候,安簫更是沒辦法能和安笙插上話。她平時本就話少,最近更是埋頭苦練,就連休息時間都是一壓再壓。

安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攔住了正在訓練步法的安笙,“你這麼訓練,沒有成效不說,身體也會受不了的。”

安笙冷哼兩聲,並不說話,轉身便想離開。

這下輪到安簫心裡窩火了。

“安笙,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這樣做什麼?”

安簫這還是頭一次這麼大聲地和安笙說話。話雖然一股腦兒地都出來了,但是一轉頭他自己先後悔了,又忙著向安笙道歉,“安笙,我不是生你的氣,就是氣自己而已。你別往心裡去。”

安笙的左前方正有一個沙袋,她卯足了勁擊出了一記擺拳,“放棄了拳擊,放棄了寧朝安,你還是安簫嗎?”

安笙留下這句話便悄然離開了。今天又該是探望爸爸的日子了,但是從上一次在療養院裡得知哥哥放棄了拳擊和寧朝安之後,安笙便再也沒和安簫一道去過療養院。兄妹倆常常是一前一後地去往療養院。躺在病床上的爸爸早已難得清醒,自然是不會介意的。安簫本想趁著今天這個機會能緩和一下與安笙的關係,但是卻如此收場了。他頗為無奈地坐在訓練場邊緣,看著安笙緩緩地走出了拳館。

放棄了拳擊,放棄了寧朝安,他就不是安簫了嗎?

他一直以為,安簫只是安笙的哥哥而已,只需要處處為安笙考慮、處處為安笙著想。

可原來,拳擊、寧朝安,安簫都不能放棄。

這是誰規定的呢?

拳館的人都看得出來近來這倆兄妹在鬧彆扭,但是無人敢上前勸解一二。不過,唯有一個人是例外。

容初這幾日發現自己的調侃對安笙完全不起任何作用。他先是很詫異,只以為這個丫頭這麼快便對自己的調侃生出了抗體。但後來,他卻注意到這個丫頭這幾日幾乎沒和安簫說過一句話,而安簫的眼神卻總是有意無意地在安笙的身上盤旋著。原來這倆人鬧彆扭了。

容初也沒想著要當個善良的和事佬,只不過近來的安笙無論怎麼逗弄都不好玩,讓他很是掃興。來拳館練格鬥的興趣頓時減去了大半。所以,容初還是決定犧牲自己一回,勉強當一個好人算了。

安笙才出拳館,容初的車便已經等在外頭了。

安笙目不斜視地往公交站臺走去。

容初不由得失笑,這丫頭真不知是打哪兒練就的這目不斜視的功夫。

容初按著喇叭追上去。安笙這才反應過來,微微彎下腰,“你怎麼還不走?”

容初今兒個的訓練早就結束了。但是他知道今天安笙和安簫得去探望父親,所以便耐心地等在了外頭,想趁機說和說和他倆。

“上車,我送你去療養院。”容初衝著副駕駛的位置揚了揚下巴。

安笙近*常搭容初的順風車,也不介意,拉開車門便大大方方地坐了進去。更何況,今天訓練得著實累,她也沒那多餘的力氣再去擠公交車了。

“安簫呢?”安笙才坐穩,容初便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不知道。”安笙面色冰冷,語氣更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