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下去,要麼讓我去跆拳道館。”

安笙有點兒急了。教練那頭一有了酬勞豐厚的私活就會惦記著自己,自己可不能黃了他的面子。再說了,這外快對自己而言也很重要。

容初充耳不聞。

“讓我下去。”安笙又強調了一遍。

容初目不斜視,只管開車。

“送我去跆拳道館。”安笙的一口銀牙咬得咯吱咯吱響。但是這好歹是在人家的地盤兒上,安笙也不大敢亂來。

容初終於動了動,“一個女孩子家整日裡不是揍人就是什麼跆拳道,有意思麼?”

安笙面上泛黑,也不理會他,心裡卻焦灼得很。她在琢磨著怎麼才能讓他就範。亂來她是不敢了,這車要真是一百多萬,你就是把她給剁吧剁吧按斤賣都賣不出一百多萬吶!

嗯,剛剛那學生模樣的人是喊他“容教授”麼?

安笙立即換了副樣子,恭恭敬敬地說道,“容教授,能麻煩你送我去一下跆拳道館嗎?”

安笙的言下之意其實是,你既然是個人模鬼樣的教授,那好歹能有點兒為人師表的樣子麼?

容初照舊不理會她。

安笙真是氣煞了。眼瞅著約好的時間就要到了,她只得深呼吸了一口氣,衝著容初冷冰冰但堅決如鐵地說道,“停車。再不停車我就報警了。”

安笙話說著已經舉起了手機。

容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逗小孩玩兒呢?”

安笙見他仍舊這樣,便作勢要撥打110。

容初笑得玩世不恭,“你打,打了你和人警察叔叔說什麼啊?你是被我綁架了還是怎麼著了?”

安笙氣急敗壞地摁出了“110”,威脅道,“我真打了。”

容初好整以暇地說道,“嗯,你打。打完我就把你丟車外邊兒去。等人警察叔叔來了,你就該是報假警了。”

安笙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容初則悠悠地說道,“報假警可是要罰款的。”

安笙一聽,乖乖地放下了手機。

容初心裡的小人已經開始捧腹大笑了,和我鬥,你還嫩了點兒。

不是容初吹,這麼些年來寫小說的經歷讓他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頭一次被她揍進了醫院的時候,容初就看出來了,這丫頭就是個摳門的人。

哈哈,今天一試,果不其然。

安笙搖小白旗投降了,“那你趕緊算賬。”

現在只能這麼著了。該算賬算賬,該還債還債。完事了她還得去忙自己的正事兒呢。

容初卻偏不,他這會兒和安笙唱反調唱上癮了,“我這會兒不想算賬。”

安笙頭大,“不想算賬就送我去跆拳道館。”

容初歪著頭反問道,“為什麼?”

安笙沒好氣地說道,“你又不算賬,幹什麼還擋著我賺錢?”

容初的心顫了顫,這……這是這個暴力女的死穴,自己還是不要輕易挑戰的好。惹急了她,估計她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要不然也不可能這般狠心地照著自己這麼漂亮的臉蛋來了一拳又一拳了。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容初當下就調轉了車頭往青大的跆拳道館趕去。

安笙對他現在的改變很是詫異。

容初冷哼一聲,“帳我們回頭慢慢算。先送你去跆拳道館。”

安笙幾乎就要對著容初感激涕零了。只要不攔著自己賺錢,怎麼算賬都沒問題。

當然,當時的容初又怎麼會想得到自己陪著這個暴力女去了跆拳道後,竟然又硬生生地吃了她一腳。

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這是上輩子欠著她了嗎?

容初越想越憤恨,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