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砸。”

安笙平時本來最是與世無爭,最不喜歡與人紅臉。可這會兒真是被容初被徹徹底底地惱著了。

她高高地舉起了菸灰缸,像模像樣地閉起了左眼,開始瞄準目標物。

容初看都不看安笙一眼,“這個玉石菸灰缸現在市場價少說得有五六百塊了。”

安笙一聽,小心臟劇烈地撲稜了幾下,她忙小心翼翼地護著菸灰缸,輕手輕腳地擱回了臺子上。

這麼一個灰不溜秋的菸灰缸竟有五六百塊錢?真是沒有天理了。

容初一見安笙小心翼翼的模樣,頓時沒忍住笑出了聲,“給我去削個蘋果。”

安笙真是懶得和他辯駁,乖乖兒地去了廚房。這麼多年的廚藝也不是白練就的,不一會兒,一個圓溜溜的蘋果便削好了。

安笙把蘋果往容初跟前一杵,“拿著。”

容初偏過頭繼續看自己的電影,也不接蘋果。

安笙不吃他這一套,硬是把蘋果往他的面門上湊過去。

容初又輕巧地避開了,“有沒有眼力見識啊?不知道要切小塊放在盤子裡嗎?”

安笙長吁了一口氣,極力按捺住了自己想把容初再揍一頓的衝動。

她嗵嗵嗵地下了樓。

容初從二樓探出頭來,“小點聲兒,要是鄰居打電話報警說我擾民,這款可得你罰啊。”

其實,容初這種頂級公寓最好的就是隔音效果。你就算跟家裡開個小型演唱會,隔壁的鄰居還是該睡覺睡覺,該安樂安樂,絲毫沒有任何影響。可是,容初現在發覺自己就喜歡和安笙過不去。

淡定,淡定,淡定。

安笙又深呼吸了一次。

“我切你的腦袋。”

“我切你的胳膊。”

“剛剛那是左胳膊,現在這是右胳膊。”

“左腿。”

“右腿。”

……

安笙把那個圓不溜秋的蘋果當做了容初給肢解了個一乾二淨,心裡憋著的氣這才消掉了。

容初跟那舊社會的大少爺似的,二郎腿都快翹上天去了,優哉遊哉地吃著蘋果,自得地看著電影,還時不時地指揮著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