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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老闆的吩咐並沒完,“你下點狠手,直接揍死他。”
他的身子頓時僵住了。地下拳壇裡,拳手倒地不起的現象並不少見。可現在,竟然有一個人要在他的拳頭之下倒地不起嗎?
他的身子顫了顫,不知該說什麼,只會下意識地吞口水。
老闆盯著他惡狠狠地說道,“他活下來了,你就給自己備好棺材。”
他突然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頭皮發麻,好半天才知道開口問道,“是誰?”
老闆口中的名字落地的時候,他的一顆心也沉到了谷底。
是他,為什麼會是他?
就在剛才,他還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志得意滿地走進了拳場。可不久之後,他竟要……
他是認識他的,畢竟地下拳手的身份都很尷尬,在這兒能認識的人也只能是每一日搏命的對手罷了。那個人是這些形形色色的地下拳手裡唯一一個歡迎他加入的人,也是他自己努力的目標。他一直想象著有朝一日可以像那個人一樣贏得全場的歡呼。但是這一切難道就要戛然而止了嗎?
他斟酌著字句,“為……為什麼?”
“棄子罷了。”老闆的表情始終看不分明。他卻被旁人趕了出來。
上場前,他蹲在場邊一連抽了好幾根菸,一直抽到嗓子裡煙熏火燎,但是他的身體卻仍舊哆嗦個不停。
☆、第五十八章 你要的幸福我給不起
寧朝安向公司請了長假,一個人悶在房間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寧爸爸和寧媽媽都頗為擔心,請來了家裡的長輩和寧朝安的朋友,輪番上陣勸說這個死心眼的姑娘,但是收效甚微。
房間的裡窗簾被寧朝安拉得嚴嚴實實的,她就抱著雙膝坐在那片黑暗之中,像一隻找不到光亮的飛蛾,不知道何處才是自己的出路。
是,這四年裡,她的確是心甘情願地給自己織了一張繭,但是在那張繭裡的時候,她至少是開心的。她每一天都抱著過去的美好回憶活著,可是,當她以為她可以破繭成蝶的時候,安簫卻是給了她當頭一棒。
許多對於寧朝安而言彌足珍貴的記憶,他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不僅如此,他似乎壓根兒不想再和自己多往前走一步。
前些日子,寧朝安執拗地把安簫帶回了家。她希望爸爸和媽媽好歹能對他少一些偏見。
可是,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到最後讓她下不來臺的竟是安簫。
那天一早,寧朝安起早去了安家,把安簫收拾得利利落落、乾乾淨淨的。倆人一出安家便去了超市蒐羅了一堆的營養品和補品,但是臨進寧家的家門前,安簫卻怯了場。
“朝安,我總覺得好像不太合適。”安簫的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怯懦。
“哪裡不合適了?”寧朝安故意裝作看不見他的臉色。自打安簫回來後,她總覺得有些什麼不一樣了。但是她豈會甘心放手?她苦苦等待四年,難道換來的就是這個結果?
她不要。就像四年之前,她毅然決定要等待不知音訊的安簫一樣。現在,她也果斷地決定,她絕不要放手。既然安簫的態度如此模糊,她少不得要在後頭推他一把才是。
在寧朝安的堅持下,安簫進了寧家。
寧爸爸和寧媽媽在寶貝女兒的堅持下,今兒個都留在了家裡,等著安簫上門拜訪。雖說寧爸爸和寧媽媽已經讓了步,但是並不代表安簫讓寧朝安白白耽誤的四年便可以這麼算了。所以,寧爸爸心裡還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說一說這個年輕人,好讓他以後安穩點兒。
安簫進了門,衝著寧爸爸和寧媽媽打了個招呼。
寧媽媽著實不忍心女兒再受委屈,所以熱切地回應著安簫。
坐在沙發上的寧爸爸卻並非如此,抖了抖手上的報紙,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