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的經紀人,我就是覺得有點吵,不是故意接的。”

她是在說謊,還是事實真的就是這樣,顧邵之看得出來。

她生自名門,身上沒有那些上不了檯面的毛病,自然是不屑於瞭解他的交際。

在顧邵之心裡,卻是希望她在說謊,希望她會接其她女人的電話,會故意做出那副招人嫌的模樣,都因為吃醋的小性子。

但很明顯,都不是。

顧邵之邁步走到沙發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女人平靜的臉蛋,伸手接過手機。

嗓音淡漠,“什麼事?”

晚夏聽不到電話那端的經紀人跟他說了些什麼,也不感興趣,她低頭著頭,下巴擱在膝蓋上。

擦破皮的腳趾已經不疼了,只是殘留著些許麻木感。

藥箱還在男人手上,她也不會在他接電話的時候讓他把藥箱給她,只是安靜的坐在沙發裡。

顧邵之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出超過五個字的回應,冷峻堅毅的面龐也是極淡的模樣,似乎對方所說的事情並不是很嚴重。

“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俯身撥開女人檢視受傷的腳趾的手,英俊的眉宇輕皺,沉聲低斥,“別用手碰,都多大的人了,連這點常識都不懂?”

晚夏撇了撇嘴,沒說話。

顧邵之坐在沙發,把女人的腳放在大腿上,取了支消毒棉籤,動作溫柔專注,似乎剛才根本就沒有結果那通電話。

棉籤剛碰到傷口處,女人就把腳抽了回去。

顧邵之抬起頭,“怎麼了?”嗓音低潤溫和,和接電話時的淡漠截然不同,“是不是很疼?那我再輕一點。”

男人眸裡的溫柔,幾乎能讓一個人溺死在裡面。

對視了幾秒鐘後,晚夏率先移開視線,身子往後挪,“你有事就去忙吧,就只是擦破了點皮,又不是殘了,我可以自己來的。”

雖然她不知道沈唯一的經紀人具體說了些什麼,但在把手機給他之前,她是聽到‘演唱會’、“舞臺倒塌”這種字眼的。

想來也不是什麼小事。

顧邵之似笑非笑的睨著女人,俊朗的五官呈現出一種溫和的蠱惑,薄唇輕啟,“再說一句讓我走的話,我會以為你是在跟我鬧彆扭。”

“那真是不好意思,顧總想多了。”

“所以別再往後退了,掉下沙發我會心疼。”

男人一句看不透有幾分真幾分假的話,讓晚夏的動作頓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真的沒有再往後縮,怔怔的看著男人給她腳趾破皮的地方消毒,貼上創可貼,再把拖鞋給她穿好。

顧邵之把藥箱整理好,放到桌面上,去浴室洗了手,出來的時候,小女人還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盯著腳趾發呆。

唇角帶起一抹溫和的弧度,伸手揉亂她的長髮,嗓音低沉有磁性,“坐著不動,是想我抱你下樓?”

處理傷口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說話,臥室裡很安靜。

男人突然的動作,將晚夏恍惚的神經拉回到現實,不露神色的躲開,並站起身,“你有事要出門,我下樓幹什麼?”

顧邵之牽著女人的手,往臥室外走,“下樓陪我吃晚餐。”

說的理所當然。

晚夏試圖掙開,但在她有動作之前,男人手上的力道就加大了幾分,她的微小的沒有任何效果,

看在他給她處理傷口的面子上,就不計較了,由他握著,“你之前不是說心情不好,不打算吃了麼?”

她從書房出來,就是準備下樓,把她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做好的飯菜處理掉的。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顧邵之勾了勾唇,五官溫和,